茱萸“嗤”的一笑:“你这可是有闵氏,还有美人十名,怎就孤家寡人了,可不得是坐享齐人之福?”
周筠生假嗔道:“好你个李茱萸,竟然拿朕开玩笑,看朕不收拾你。”
周筠生边说,边将茱萸抱起,垂下头来,便是深深一吻。茱萸搂住周筠生脖颈,低声道:“真是愈来愈坏了。”
周筠生笑笑:“就只对你一人而已,不好么?”
茱萸抿嘴窃笑了一声:“好是好,就是怕承恩不起。”
周筠生将她抱到榻上,身子正压了上来,茱萸忙挡了一道:“不可……”
周筠生也不强求,只是将茱萸又扶起:“你若不愿意,我也不会强你。”
茱萸微微窘声道:“倒也不是……只是我身子骨,有些不适,今儿个怕是无法承恩露。”
听是茱萸身子有恙,周筠生紧张道:“可叫沈誉来瞧了?定是这几日,你在净室久了,可不是累着了。”
“沈太医瞧过了,无碍的,将养个几日便好了。”茱萸笑道:“那这王坚的事儿,你可有打算了?”
周筠生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我们不如将计就计,且来个瓮中捉鳖。”
没过多久,沈誉便忙着在龙帐进进出出,神色忧愁,旁人问了皇帝如何,也是一字都不肯说,只是唉声叹气。
过了不久,只见着有太监遮住脸面被急急送进了净室。这些王坚,自然都看在眼里。趁着太医们在净室繁忙,王坚趁势入了帐内,方才肯定这御前伺候的小太监已是染了天花,因而猜测,这皇帝也被传染上了。
是夜,这龙帐内,茱萸与钱芎竺进进出出,神色皆是异常。军中开始传言,皇帝已经病入膏肓,龙帐内不时传出哭声来。
隔了一日,第二日夜间,王坚求功心切,联络了叶琮等,勿洛的探子派了三人来,前去龙帐一探虚实。这王坚与勿洛探子才进了营帐,见周筠生背对着他们,料定应是熟睡了。王坚边悄声示意,要探子出营帐。
他又哪里晓得,这探子原就是准备刺杀来的,这王坚暗暗懊悔,有些操之过急了。这先前,皇帝入主皇宫他是开宫门的人。如今,这刺杀皇帝,他又成了领路的人。原还不敢捅破这层纸,只想着也给自个留个后路,如今也是别无选择了。
王坚只得跟着一把挑开被褥,这里头,竟然叠的是几个枕子,而周筠生压根就不在帐内。四人面面相觑,知是着了道了,忙又想逃出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