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们在屋里说的。”
“还在屋里说,难不成要保密?”
“真是奇奇怪怪的,高芸她能有啥事要跟大队长商量,还要保密,你去问问你老伴呗,我们不好意思去问,你还不好意思嘛,要是能说就说,不能说拉倒,我们回去吃饭,省得浪费时间。”
“你们没蹲墙角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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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偷听的,被骂了……”
“见鬼了,神神秘秘的。”
在好奇的村民撺掇高古翔媳妇和儿媳打听情况,跟他们分享的同时,胥亥也已经走到了大队长家门口,同样好奇问道:“那骑自行车女的是谁?也是你们大队的?她自行车比你家的都好!”
“以前是咱们大队的,现在应该不算了,她在城里有房子,还有工作,不过她弟弟的户籍还在咱大队。诶,说起来你们还有交集呢,你刚来咱们大队住的那房子就是她家的,专门借给大队安置知青用的,他们也就逢年过节回来。
如果没出那些意外的话,今年过年应该都会住在那套房子里,不过……”
高古翔大儿子高天平,想也没想便直接说道,不过后面应该说的那些话就没有继续说了,反正大家都心知肚明。
说出来不是让人胥知青尴尬吗?
“她那自行车哪来的我们是真不太清楚,反正她上次回来的时候还没有。
可能是他们单位的吧。
也有可能是她自己买的。
即便是她自己买的也不奇怪,听说她写诗歌散文赚了不少钱呢,一个月多的时候能有两三百,现在的那个食堂厨师工作,好像也有五十多块钱的工资。
买车钱对她而言就是毛毛雨!”
高古翔二儿子高天平,则语气中略有些羡慕和嫉妒的说道,这么高的收入和这么好的工作,他这个大队长儿子都不敢奢望,一个孤女,还是被人收养的孤女却能得到,谁的心里能平衡得了。
此时语气中没什么明显恶意。
已经算他家教不错了。
“她还会写诗歌散文?”听到这胥亥就更惊讶了,一个月五十几块钱的工资他并不算太惊讶,因为他父母的收入都不止五十几,绝大多数大学生正常毕业之后,用不了几年,也都能有这收入。
他惊讶的是高芸会写诗歌散文。
而且还能靠诗歌散文赚钱。
怎么形容呢,他们以前念高中的时候,也是有什么文学社之类组织的,大家时常会写些诗,写点散文,写写文章稿子,大家互相拜读,然后投稿。至于结果嘛,整个文学社十几个人一年的稿费加起来,一辈子都能够吃喝不愁了。
当然,前提是他们只能活半天。
什么意思呢?就是他们十几个人一年的稿费加起来,就只够他们吃一顿。
一年才四十八块七毛钱。
其中大多数还都是社长和副社长两个人贡献的,他们写的文章水平不错。
胥亥嘛,有首小诗入选过。
赚了两块八。
现在还在自家卧室里裱着呢。
不同文学杂志报刊的稿费是不一样的,有的甚至可能需要倒贴钱,所以一首诗两块八的稿费也不算太过离谱。即便是八十年代,诗歌文学发展最鼎盛的时候,诗人的稿费也高不到哪去,跟写纯文学的,以及写小说的,没办法比。
基于这些,本来只是对高芸能骑自行车有些好奇的胥亥,顿时对高芸这个人也好奇了起来,并且立刻兴奋问道:
“咱们大队有她的作品吗?”
“我家没有,不过高天国家有,他媳妇大妞姐跟高芸关系挺好,具体是跟高芸要的,还是高芸送他媳妇的,我们也不太清楚,反正他家有一套,有报纸也有杂志,我看不太懂,没咋注意。”
高古翔三儿子高天福利索答道。
他家有兄弟三人,按平安是福来取的,但是平安是福的是字显然不大适合做名字,总不能叫天是,所以只取了三个字,分别叫天平天安和天福。如果再有儿子,是打算以国泰民安取名的,不取最后一个字,毕竟前面有重复的了。
不过后来又生了两闺女。
所以先前准备也就没用上。
高天福年纪最小,还没结婚,没事就喜欢在村里面晃悠,消息很是灵通。
“你想看啊?”高天平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