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不过讲了个故事。”
“果真是街使作着?老夫真是汗颜。”
“汗颜?”刘异有点迷惑。
“老夫一生着书不下两百卷,意在启发世人明理,可我写的那些书却没有一本如《银瓶梅》一般,只不过讲了个故事,就将人生道理讲得通透,细品振聋发聩。”
“呃……”
刘异挠了挠脑袋。
《银瓶梅》是本哲学书吗?
敢情还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王节度使谬赞了,愧不敢当。”
“唉,刘街使就不要谦逊了,国子监祭酒杨敬之也对你的书推崇备至,他私下曾评价读了你的《银瓶梅》后,再读元稹的《莺莺传》,顿时感觉元才子还是肤浅了。”
刘异抿嘴,他现在开始理解了为啥后世专家对《红楼梦》有五花八门的解读,红学分那么多流派,还经常吵架。
这些脑洞大开的专家们从来没想过曹雪芹其实只是个作家,人家本意只是讲个故事,每天忙着应付读者的催更都不来及,下笔前哪有时间想那么多弯弯绕绕的隐喻暗喻。
种种千奇百怪的解读,或许只是所谓的专家们自己臆淫出来的,搞得个个跟曹雪芹知音一样。
不过刘异决定好好利用一下,他自来熟地揽着老头的肩膀询问:
“你真的喜欢《银瓶梅》?”
“太喜欢了,老夫敢担保,后世或许没几个人对我的书感兴趣,但你的《银瓶梅》一定会流传百世。”
“那我邀请你给《银瓶梅》作个序如何?”
王彦威大喜过望。
“此话当真?”
那他岂不是可以和这本书一样闻达后世?
“骗你作甚?不过我有个条件。”
“千百个条件老夫都应承。。”
“我要你无条件支持我。”
“我很支持啊,各大藩镇中,我们宣义军购买的《银瓶梅》销量向来名列前茅。”
“还不够。”
“那你说怎么支持,我就怎么支持。”
第五甲在灵堂停棺三天后,刘异将他暂时安葬在宋城。
他决定回程时再过来迁坟,带第五甲回长安。
刘异给第五甲选了个风水宝地,在城外三里的阏伯台附近。
阏伯台是座观星台,建造于公元前两千多年。
阏伯是远古时期帝喾之子,他一生不辞劳苦造福于百姓,死后被葬在自己当年筑造的观星台之下。
因为阏伯封号为“商”,此台又名“商丘”。
这就是后世河南商丘名字的由来。
安葬第五甲后,刘异率领众人再次登船启程,顺流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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