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第五甲死了?”
黄揆被他狰狞的表情吓到,呜呜哭着点头。
刘异木然放开了他,感觉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怎么可能?
十多天前他们还一起饮酒,还约好了一起去吃江南的糖蟹,怎么就死了?
刘异太过震惊,以至于没来得及阻止江小白。
他就木木地看着江小白一拳一拳挥在黄揆身上。
黄揆只在江小白挥第一拳时,发出一声短促惨叫,之后就彻底无声。
连江小白将他砸成肉饼都没发表反对意见。
红胖子看到这么凶残的场景,当即吓成鸵鸟,将头钻到矮几底下,大胖屁股还露在外面,心里默念: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黄宗旦刚才被踹飞出去后晕得七荤八素,刚醒来就看到这幕惨剧。
“二郎,我的儿。”
他发疯一样冲向江小白。
江小白此刻杀红了眼,拳头又朝他头颅拍去。
中途被还魂回来的刘异,及时飞出一脚,再次将黄宗旦踹飞,两个旋转后抓住江小白的手腕。
江小白胸膛剧烈起伏,愤怒地看着刘异。
“别拉我,我要杀了他全家给第五甲报仇。”
从刘异认识江小白以来,他就拥有一张万年不化的冰块脸,现在怒火将冰块融化,他脸上每个器官都充斥着可怖的狠戾。
刘异语气哀伤反问:
“杀了他容易,但杀了他还怎么找回第五甲?”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们得拿回第五甲的尸首。
江小白慢慢放下拳头,怒瞪着三张外又被摔迷糊的黑皮老头。
他几个箭步冲过去,掐着黄宗旦的脖子将他从地上提起。
“说,第五甲现在在哪?”
黄宗旦被扼住咽喉,发出一阵阵咳嗽。
还没等他回答,门口处有人应道:
“那你怎么不问问我,第五甲就是我亲手杀的。”
从门外呼呼啦啦一次性涌进来二十多个人,为首的黑皮大个青年正是黄巢。
黄巢望着地上血糊糊那滩肉酱,勉强能认出是自己弟弟黄揆,他表情没有悲伤。
他又神情淡漠地看向被江小白掐住脖子的父亲,皱了皱眉头。
黄巢最后将目光看向刘异。
“刘异,你竟敢来冤句地界撒野,你以为离开了长安,我还会怕你这个金吾卫街使吗?”
龟缩在食几底下的红胖子县令,听到这句被吓得撞到脑袋。
房上掉下来这人竟是金吾卫街使?
完了,得罪了金吾卫,他的仕途到头了。
站在黄巢身旁的高瘦青年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黄大郎,他真是刘异?哈哈,还真是意外之喜。”
青年一挥手,他身后的二十多名武士同时拔刀,仓啷声不绝于耳。
高瘦青年笑呵呵看向刘异道:
“我这次还真是不虚此行,本来只想拿第五甲的人头给我阿耶祝寿,没想到能将第五甲的靠山一同连根拔起。”
刘异瞟了一眼这个油头粉面的小子,讥诮问道:
“你就是他们要宴请的贵客?难怪他们要在青楼请你,看你这不男不女的模样,就跟象姑馆出来的粉头一样,与这里调调绝配。你特码开塞露喝多了吗,用嘴丈量世界?嘴炮谁不会,孙贼儿,你赶快跪下给我磕几个头,让我侮辱一下你的人格,我就送你个好死。”(象姑指男妓)
高瘦青年眼神瞬间转为暴虐,阴笑着回:
“刘异,我可不会让你好死的,在你死之前,定要你也尝尝骨醉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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