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异改口:“我是说这让我怎么好意思收啊?”
“小小心意不足以表达李某对刘街使的感激之情。”
“感激沃特?”
“去年我刚接任河东节度使就被杨弁等逆贼驱逐出太原,李某个人颜面尽失是小,给朝廷惹下祸端是大,若非刘街使带兵平叛,李某万死难辞其咎,只能割首谢罪了。”
“这样说来我还真不算无功受禄……那我就只好却之不恭了。”
咳~咳咳……
萧邺在后面拼命咳嗽,想要阻止。
刘异充耳不闻。
他与洛阳官员寒暄几句后辞行,登上官船。
密羯和布兰两个草原人第一次坐船。
他俩登船后跟猴子一样到处乱窜,对哪哪都新奇。
“这船好大,居然是两层的。”密羯感慨。
“是三层,夹板下还有一层,”一名路过的年轻的水手纠正,“我们就是在最下面一层踩桨。”
布兰疑惑:“可我听说桨都是用手摇的。”
“手摇桨比较慢,我们这船是脚踩桨。”青年解释。
“我能试试踩桨吗?”密羯问。
青年水手大方地带着俩个好奇宝宝往船下一层走。
三人帮的毛台没跟他俩一起过去。
毛台六年前被刘异派去扬州抓齐故私生子时曾坐过船,所以他现在没有那么新奇。
他跟江小白、了缘、了然,还有刘大拿、豹扑、沙雕,在夹板围栏上看风景。
渡口除了他们这艘大官船,还有许多往来的漕运小船正整装待发,异常热闹。
至于其他人,上船后大都各自去找住宿房间了。
刘异要陪老婆进船舱时,被昆仑瓜拦住。
“街使,李留守送的九口箱子怎么办?”
“九个?”刘异问。
“对。”
“给萧邺、郑薰、高敏还有我房里各搬一个,剩下的五个箱子你们十名金吾卫分。”
“街使,你都不先打开看看吗?”
刘异一巴掌拍他脑袋上。
“你还是把脑子捐给有需要的人吧,反正长你脑袋上也没用。”
“什么意思啊?”
“憨批,盲盒要偷偷开,懂不懂?这样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只有自己知道。”
昆仑瓜领会刘异意思后开始傻笑。
“街使这招高啊,明天肯定每个人都说是土特产。”
刘异跟李安平刚进入船舱,大船便慢慢离开渡口。
同时,立德坊牡丹楼的顶楼上,飞出一只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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