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光阴阳怪气说道:“你家不欢迎穷亲戚早说啊,为何要派个胡女出来欺辱我们父女?”
李安平委屈反驳:“舅父,我没有啊。”
“如果不是你指使,这胡女怎么敢如此对我们?”
林九蓉小声问刘异:
“到底发生了何事?”
刘异撇撇嘴摇头,问密羯:
“他俩哪里罪你了?”
密羯目光喷火看向郑芸娘,气鼓鼓道:
“她说想嫁给毛台。”
刘异、李安平、林九蓉齐刷刷看向郑芸娘。
郑芸娘委屈回道:
“我还说过想嫁刘郎君给他做妾呢,安平公主都没当真,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李安平小声低喃:“因为我知道刘小偷不会喜欢你的。”
刘小偷娶她时都很勉强,刘小偷的心里已经有了郑宸。
密羯一步步逼近芸娘威胁:
“总之你不能打毛台的主意,他是我和布兰的。”
郑芸娘哭得更大声。
“早知道来长安人会被人欺负,我待在河东好了。”
郑光对李安平大声道:
“在河东,连裴家那样的大士族,也不敢如此待我们,安平公主家的门第好高啊,连亲舅舅都不认,老夫是再也不敢登门了。”
刘异舔了舔嘴唇,裴家?
林九蓉马上发挥长袖善舞特长,对安平公主这俩娘家人进行有效安抚。
她找仆人给郑光、郑芸娘重新更衣梳洗,重新为他们打包东西,还附送了十几匹上等好绢和银钱。
密羯撇嘴讥讽:
“吃相真难看,不干活还能躺着赚钱的行业,我之前以为在平康坊。”
送走郑光、郑芸娘后,李安平脸色微微尴尬。
她对刘异歉意道:“以后打点舅父家的钱由我来出吧。”
刘异故意问:“你这么有钱?”
“本来没有,今天突然就有了。上午宫里来人宣旨,不知为何皇帝将我的食邑一下子涨到了五千户,远超其他公主,比我王兄都多,你说这事怪不怪?”
“这有什么好怪的,其他公主的驸马又不叫刘异。”
“净胡说,跟你有何关系?”李安平笑着捶了他一下,“幸好我食邑多了,否则还真不够打点舅父一家。听我阿娘讲,她和我舅父小时候生活很苦的,如果我阿娘没进宫,我可能也会成为芸娘那样的人。”
“你不会。”
你阿娘若没进宫,我就要叫你姑姑了,刘异心道。
“你舅父跟河东裴氏关系很好吗?”
“我不知道,但听芸娘说舅父在河东时,总三天两头往裴氏东眷跑,她并不清楚舅父去做什么。”
刘异眯了眯眼睛,感觉有点猫腻。
郑家父女前脚刚走,孙艳艳和秦三娘回来了。
又过了一会儿,张家兄弟和第五甲也回来了。
最近张家兄弟和第五甲总去各地巡视,难得今天一起回来。
当晚刘家的饭桌上加了许多菜,众人吃得不亦乐乎。
刘异吃饭时将获得铸币权的事告诉众人,全家人惊喜万分。
林九蓉问:“那我以后出去买菜,是不是就能用上咱自家铸的钱了?”
刘奇问:“那岂不是想铸成什么样的都成?二郎,能将设计新币的差事交给我吗?”
密羯问:“刘奇,你能设计将骷髅头印在钱币上吗?“
孙艳艳瞪她一眼。
“亏你想得出,那还有人敢拿出去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