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路上,葛军告诉我说,范老板去现场探班的时候,跟突然得了失心疯似的,搬了把凳子踩上去,直接给自己挂道具上了。
这个道具就是一个上吊用的绳套,原本是剧里正要拍的一个画面。
结果演员还没用上呢,他先把自己挂上去了。
也幸好当时现场的人多,七手八脚的就给他扯下来了。
但范老板当时力大无穷,上去好几个小伙子,跟他纠缠了好半天才把他从绳套里给弄出来。
当时范老板的脖子都给勒出了一条红痕,一直翻白眼儿。
那个剧的导演跟范老板也是认识的,加上在这个行业里待了很多年,懂得一些玄学层面的知识。
当时他就抄起开机时候立的香炉,将里面的香灰都倒在范老板身上了。
还别说,香灰倒上去以后,范老板打了个几个喷嚏,又呛的咳嗽了几声,就恢复神志了。
可是你要问他刚刚怎么回事儿,他又说不记得了。
回到制作人专用的房车上以后,范老板就给葛军打电话,让他赶紧找我,说是有话要说。
我一听,这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终于知道怕了。
等我到了以后,葛军就提醒我戴口罩,说是现场附近很多代拍的,尽量不要曝光身份。
我按照葛军说的戴上口罩,将包袱装进一个黑色的书包,装作工作人员的样子溜了进去。
进了范老板的房车以后,我抬眼一看,就发现他的嘴唇灰白,脸色铁青,而且眼珠里很多红血丝。
在他旁边放着很多吃的,都是补充能量用的。
但是有几个包装袋都打开了,但是他只咬了一口,立马就吐出来了。
当时范老板脸上冒着一层薄汗,拿餐巾纸擦完一层,马上就能又冒出一层。
我一看他这样子不太好,于是就先从包袱里拿出金针和红线以及一些黄裱纸。
我用黄裱纸撕出来一个小人儿,写上范老板的名字和八字,拿红绳一头绑了胳膊,一头绑在一根线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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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我用金针刺破范老板的左手无名指,取出一些指尖血,点在小人儿的额头和心口。
等我点燃线香,将香头靠近范老板被刺破的无名指处,顺时针转三圈,逆时针转三圈,然后嘴里念咒:
形不过三,神不出一;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离火做引,坎水为倚;
血水快沸,邪气离体!
我一边念,另一只手里捏着的铜钱一边在桌上敲击。
每敲击一下,桌子上的纸人都会随之震颤一下。
等到咒语念完,就听范老板突然疼的倒抽了口冷气。
与此同时,纸人被系了红线的胳膊,腾地一下就着了。
火焰很快将整个人小纸人都给吞没了,不一会儿纸人就被烧成灰了。
在纸人烧成灰烬以后,我手里捏着的线香的香头突然亮了一下,就好像是有人对着它吹了气似的。
紧接着,就见范老板打了个冷战,然后就放了个巨响的屁。
这个屁又臭又响,我们顾不得什么隐私,将车窗打开以后,散了好久才把味道散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