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延寿、高惠真两名将领就在这山上。
山坡下的战场几乎要尘埃落定了,跪地投降的高句丽人一片接着一片。
不跪地投降没办法,队伍被冲散,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跟着谁了。
尉迟恭知道尘埃要落下了,一挥手,战鼓声又响起。
书院学子带着五千辅兵开始进入战场,开始了救人。
尉迟宝琳一声兴奋的怒吼,高延寿帐下又一名将领被他斩于马下。
拿上这颗人头他跟薛仁贵的差距就剩……
就剩下五个人头的差距了!
酸痛的胳膊高高举起,尉迟宝琳兴奋的拍打着胸脯。
人头上的鲜血洒了他一脸,见薛仁贵看过来,尉迟宝琳赶紧使眼色,轻声道:
“说词,快,说词啊……”
薛仁贵竖起大拇指:“宝琳你恐怖如斯啊!”
“哈哈哈,薛将军你这话说的太过了啊,哪里,哪里……”
山下围过来的将领越来越多,围过来的的大唐府兵也越来越多。
后方的长孙无忌打马走来,众将领抱拳行礼。
长孙无忌谦虚地回礼。
在这一刻,长孙无忌的心里是骄傲的。
以长孙家为首的关陇贵族终于文武兼备了,下一代有了出路。
“大唐皇帝令,高延寿、高惠真,朕问你等是降还是不降~”
在传令官的喊声落罢,上万人齐声怒吼:
“大唐皇帝令,高延寿、高惠真,朕问你等降还是不降~~”
高延寿和高惠真对视一眼,默默的叹了口气。
后方过河的桥梁被长孙无忌拆了,后路被断了。
如今大唐军马都在山下,不用进攻,只需静候五日,可不战而胜。
“降了吧!”
“好!”
大纛倒下,山坡上残余的人马全部跪倒在地。
荒野之间,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待呼喊声落下,传令兵再次大声道:
“大唐皇帝令,东夷少年,跳梁海曲,至于摧坚决胜,故当不及老人,自今复敢与天子战,尔等当跪行至辕门!”
高延寿和高惠真率领着嫡系,双膝跪地,准备跪着走过去。
夕阳下,高侃舒服的躺在地上,一颗人头就在他旁边,张瑾一居高临下道:“高侃,你就不怕么?”
“怕!”
“那你怎么还去!”
“当得知先生死了,那一刻我就什么都不怕了,无所畏惧!
走开啦,不要挡着我看夕阳,烦人。。。。”
张瑾一笑了笑,转身离去。
高侃看着张瑾一离开,喃喃道:“怎么就没有人问先生怕不怕呢?
先生已经给了答案,我跟着学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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