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哈哈大笑,一起簇拥着黄礼越,去了正院客厅坐好。
这次主次分明,黄礼越居中坐了席,黄莓在旁边照顾她。花熇嫣坐在末席,与黄礼越斜对。钱怡然请花熇嫣坐次席,花熇嫣说:“从黄爷爷那里论,我叫你钱姨,叫黄将军为黄叔,叫钱省长为钱叔,我算是晚了一辈,坐末席正好。”
钱怡然笑起来:“你是我们请来的神医,我们可不敢自高身份,熇嫣,你上座吧。”
黄礼越拍拍身边的座位:“熇嫣这边坐,既然你叫我爷爷,那就听爷爷的话,坐过来。”
花熇嫣笑着坐了过去,钱怡然坐在她旁边。黄镇疆和钱德沐分别入座,午饭正式开始。
这顿饭本来是招待钱德沐的。钱怡然与钱德沐兄妹情深,又是许久未见,准备了不少山珍海味。一盘盘的美味,流水般送上来。黄莓的眼睛都用不过来了。大多数东西,她从来没有听过,更别说看过吃过了。
她心情很不好,觉着来了几天都是在东厢房吃家常便饭,也从来没有和钱怡然一起吃过饭,而今天花熇嫣来了,镇疆和钱德沐作陪,这么多名贵的菜一股脑端上来。这摆明了欺负人嘛!
她生气归生气,胃口抵挡不住美味的诱惑,便大吃特吃起来。她只顾生气,闷头吃大餐,却忘了照顾年迈的父亲,等她回过味来,却现花熇嫣正在为老父亲剔除鱼刺。
花熇嫣乖的就是小孙女一样,无微不至的照顾黄礼越。适合老年人吃的菜,她先给黄礼越来一些。黄礼越心情很好,胃口也不错,对花熇嫣的服务,坦然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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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年人心情好了,就喜欢唠叨。他说起了许多黄镇疆小时候的趣事,还有黄镇疆父亲的轶事,说得大家一阵一阵的笑。
后来黄礼越说起了黄镇疆的囧事。他说黄镇疆小时候顽皮,喜欢对着蚂蚁窝尿尿,结果中了蚂蚁毒,吉吉水肿的厉害。四处求医无果之后,幸亏迅找到了他,一个小偏方就消了肿。
钱怡然拍了老公一下:“原来你还有这么一出好戏。”
黄镇疆看了眼花熇嫣,不好意思地说:“大爷开的方子我还记着呢,我记得是用鸭头血消肿的。”
黄礼越哈哈大笑,花熇嫣却问:“真的?黄将军多大时的事情?”
黄镇疆说:“具体记不清楚了,应该有五六岁了吧。”
“啊是五六岁的事情,过了几十年了,黄将军你应该记错了,黄爷爷给你开的药方应该是鸭涎,就是俗话说的鸭子口水。书上明白写着鸭涎凉肝止痉,消肿解毒,尤能消小儿茎肿囊肿。”花熇嫣口气笃定,好像那方子就是她见过的。
钱德沐听不惯她这种口吻,就说:“花主任打瞌睡在行,别的嘛,还是不要这么自信的好。镇疆的记性很好,那种治疗他要害处的妙药他怎么能忘了?”
没想到,钱德沐刚说完,黄镇疆好像突然回忆起来一样,指着花熇嫣大叫:“对对对,应该就是鸭口水。我记得大爷把几只雪白的鸭子吊起来,用瓷碗在下面接口水。大爷,我记得对不对?”
黄礼越捋着胡须:“镇疆,你说的对。熇嫣,这种民间偏方你也知道!你真令我刮目相看。”
钱德沐被当众打脸,没有恼怒,心里却想:啊呀,这个花熇嫣可能真有本事,我别因小失大,错过了结交高人的机会。且看看,若能治好橙子的伤,再决定下一步如何走。
钱怡然忽然问:“鸭子口水能消小儿鸡肿,大爷、熇嫣,那么咱们能不能搞些鸭子口水,让橙子试一试,万一能对症呢?”
花熇嫣与黄礼越对视一眼,黄礼越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花熇嫣说:“钱姨,若我没有猜错的话,黄爷爷的药里已经有了鸭涎。”
黄礼越点头称赞:“厉害,熇嫣,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哈哈,这个么不好说,鸭涎味淡性平,又混在其他伤科药里,很难辨识,我只是一种感觉。所以我说是猜,而不敢肯定。”
黄礼越不住地感叹:“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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