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烈的咳嗽声让天鼠也略微疑惑了一下,他目不能视,却总感觉来者不善。
“谁在那里?”天鼠问道。
地兔带着满眼的愤恨望向这瞎了眼的天鼠,却始终无能为力,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长时间的缺氧让他头痛欲裂,眼前的所有景象都开始模糊起来。
他忍着胸肺传来的剧痛深吸一口气,随后瞪起双眼看向了天鼠,明明已经打输了,为何地鼠还在笑?
下一秒,他便看到了天鼠的脖子上有点异样,可由于天鼠身上的伤痕太多,他本人甚至忽略了这个问题。
“哈……”地兔轻笑一声,“原来如此……老东西……你也有今天……”
“谁……?”天鼠扭过头,冲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
“我是……慕名而来的烟花观众……哈哈……”地兔也没了力气,只是艰难地抬起头,“你现在的形象可太让我满意了……”
“烟花观众……?”天鼠一顿,陡然间想起了什么,赶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一个金属项圈不知何时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想起了刚才地鼠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难道他不是想伸手掐死自己……只是想趁着最后的关头,把一直带在身上的金属项圈送给自己?
可地鼠刚刚不仅触摸了他的脖子,还触摸了他的腰间,难道……
天鼠立刻伸手去摸,却发现自己的腰间空空如也,所有炸弹的遥控器也都消失不见了。
一股极其不安的预感开始在他心头蔓延,他感觉自己好像中计了,不仅没有办法逃离死亡,甚至还亲手插瞎了后背所有的眼睛。
他跌跌撞撞地回过头,却听到了那残破的房间之内传来轻笑声。
“哈哈……老杂碎……”地鼠咬着牙说道,“我说过要亲手杀了你……要不然我整趟旅程都会失去意义……又怎么可能让「蝼蚁」把你撕碎?你就给我安心下地狱吧……”
“等等!”
天鼠话音刚落,地鼠的大拇指已经按下了遥控。
只听一声闷响,天鼠脖子上的项圈发出耀眼的白光,随后大量的鲜血如同喷泉一般溅射到天花板上,又像是一阵肮脏的雨水坠落到地面上。
坠落的雨水不断拍打着地面,让苟延残喘的地鼠和地兔纷纷呢沉默。
“哈……幸好……”地兔看着那散落的血肉碎片,隔了很久才说道,“终于看到天鼠死在我之前了……”
地鼠倚靠在墙壁上,甚至连回话都做不到了。
“兄弟……”地兔试图跟他搭话道,“还能活吗……?”
地鼠听后,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
“没事……没事兄弟……”地兔苦笑,“活不了也没事……至少这场战斗我们会赢的……我们终究……”
地兔说着说着,似乎有些不自信,他的表情也逐渐失落起来。
终究……
会赢吗?
ddyveshu。ddyve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