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以后得罪的人恐怕不胜枚举,不把家眷接来,恐遭报复。
秦放:“是,卑职正有此意。”
前不久他就想回家一趟,正好趁着休沐,将母亲大哥一同接来。
林同知又问:“你今年二十二,家里还没给你说亲?”
观得上司似要为自己保媒拉纤,秦放直言不讳:“我已把身家性命交与锦衣卫,平白多个婆娘,扰人心情。”
林同知对此子性情亦有耳闻,讪讪一笑,说:“哪日你改观,与我说就是。”
秦放揖手道谢,大大方方的,缓和了林同知的尴尬。
至于林同知所言“改观”,秦放倒觉无稽。
前几年从刽子手当起,摸爬滚打,是想也没空想,好不容易入锦衣卫,不过四年,就办了大小十几件事,哪里有空?
他这个年岁,并非无欲无求,是只与五指打交道,不稀奇旁的,他更喜欢自个儿掌着,随时能了。
头回牵女子的手,还得算到不久前。
秦放无端摩挲了一下指尖。
…
既是他青云直上,春风得意,要请卫纲等一众兄弟吃酒的。
夜半,烛火通明,飞鱼服大喇喇地展开,挂在衣架子上。
它在隆光朝是纳罕物,那金线银丝打底,蛟腾虎跃,山林走兽,花纹之繁复精致,令人目不暇接。
卫纲几个人观摩着:“当真精美绝伦!”
秦放一人坐在主案之上,斟酒吃着,突的笑了声:“行了,乡巴佬似的,你们几个好好拼,迟早也能穿上它。”
众人:“那我们更该敬一敬秦佥事!”
“是啊,这个年纪当上佥事,可酸死旁人了!”
“……”
秦放再海量,也架不住七八个汉子一杯杯地敬。
筵席散了之后,他面色不显,已然醉了,被卫纲几人护着进屋。
忽的,秦放似想起什么,问:“我的飞鱼服呢?”
卫纲:“给大人收起来了,免得一个个摸一下,碰坏了。”
秦放:“……”
他口齿不清地咕哝了一句话,只有离得近的卫纲,方听了个囫囵:“……有人就是再想要,也不能了……”
卫纲有些摸不着头脑。
转眼隔日,大人醒了酒后,便也不记得他昨晚说的奇怪话。
他正拆着一封家书,凝神阅读。
卫纲见状,就知晓他家大人又来了,果然不过片刻,秦放就向卫纲招手:“给我念念里面写了什么。”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