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音自打婚期定下来后,就没少被大嫂打趣,开始还有些害羞,如今早就练出铜墙铁壁般的厚脸皮了。
闻言哼唧道:“不方,大嫂能在宋家作威作福,作为被大嫂言传身教带出来的徒弟,我也能在兰家作威作福。”
姜椿笑骂道:“你要作威作福可以,但别说是我的徒弟,我可不收这么愚笨的徒弟。”
宋时音气得跳脚,才要反驳自己不笨,就有宾客的轿子抬进二门来,她只能悻悻地闭上了嘴巴。
姜椿见状,立刻遁走。
有苦力帮忙,她当然是能偷懒就偷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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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多桌酒席,得亏宋家地方大,前院、后院以及后花园里用来歇脚的零散屋子,通通都派上了用场。
甚至后花园旁边的戏楼,也原地转生成了酒楼,上下好几层,全部摆满了酒席。
就连后花园的空地上,都扎起了一个个帐篷,篷布是钟文谨友情赞助的。
当然,这些帐篷不是用来招待宾客的,而是用来招待他们带来的那些有头有脸的仆人的。
姜椿觉得横竖自己都大出血了,索性再多出一点,赚个“面面俱到”跟“体恤下仆”的好名声。
虽然这样的好名声,在她能止小儿夜哭的巡海夜叉名声面前不值一提。
但,怎么说呢,聊胜于无。
所以名义上摆一千桌,实际算下来,得有一千五百来桌。
这样规模的宴席,单靠宋家那十几二十个厨子显然搞不定。
为此庄氏特意跟自己娘家庄家、三太太秋氏娘家武安侯府、宋时桉好友路舒羽家锦乡侯府三家借回来四五十个厨子,以及百来个学徒。
这才堪堪腾挪得开,顺利于午正时分将菜单上的所有菜肴都摆上了桌。
吃席过程十分热闹,被拱到主桌坐下的姜椿,显然是女眷这边最耀眼的星星。
享受了无数的吹捧。
相熟的女眷自不必说,那些没跟她打过交道的女眷,来之前也都跟人打听了一番她的喜好。
晓得她最喜秀恩爱,所以众人话题全都围着这茬打转。
把姜椿吹捧得满面红光,脸上的笑容就没下去过。
锦乡侯世子夫人萧娘子等人也趁机灌了她好几杯酒。
姜椿的酒量实在不咋地,今儿喝的还是钟文谨成本价批发给她的三十九度白酒,几杯酒下肚,她脑袋就晕乎起来。
脑袋一晕乎,理智就离她远去。
她站起身来,跑到一楼的戏台子上,大着舌头说道:“感谢大家今儿来参加我家的桂花宴,我心里很高兴。
我这人,心里一高兴,就想当散财童子。
所以,今儿来的所有女眷,我每人送十斤红薯。
你们可以直接吃掉,也可以放到地窖里储存起来,留着明年做种。”
顿了顿后,她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中,又豪气地一摆手:“罢了,我怕你们储存不好烂在地窖了,这样,想留着明年做种的,离府前去找我的两个大丫鬟做下登记。
我帮你们存着,明年开春再发给你们。
其他不做登记的,等过阵子收了红薯后,我会直接让人给你们送上门。”
等她从戏台上跳下来后,众女眷这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