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刘挽却招呼人小姑娘上前,可把刘息高兴坏了。
“还记得我教你怎么射的箭吧?”刘挽低下头询问小姑娘,刘息重重点头道:“记得。二姐教我的我都记得。”
刘息啊,自出生后母亲血崩而死,年幼便被抱到卫子夫的膝下,得封为昌和公主。
多年以来,卫子夫尽一个皇后和嫡母的职责,对刘息不能说不好,但也从来不差。
于卫子夫而言,她需要费心的人很多,刘挽一个已然足够让她倾注所有的心力,旁的人,她既不再需要刘彻宠爱,也不需要靠别人对她的评价而活,因此,卫子夫也用不着特意向世人昭示她的所谓贤良。
宫中的皇子也好,皇女也罢,他们都不缺照顾的人,卫子夫只须叮嘱宫人们好好的照顾他们,剩下的自有操心的人,恰恰最不需要她。
比起别人,刘息毕竟在甘泉宫,纵然卫子夫待她不如刘挽他们姐弟,但对刘息来说,她比别人多了些可以靠近刘挽的机会。
听多看多刘挽的故事,宫中无论是皇子亦或者皇女,谁不以刘挽为目标,谁在心里不觉得他们可以效仿刘挽?
故,人人都想靠近刘挽,学习刘挽,刘息只是其中之一。
不过,刘息也是幸运的,因为她得到刘挽指点箭法。
“为公主取弓箭来。”刘挽一听刘息没有忘记她的教导,脸上露出笑容,冲一旁的人吩咐一声,自有人前去办事。
一旁的温宿国的使臣显得不太服气了,出言相询问:“大汉如此多箭法出众的将军都射不中我们的玲珑孔,非我小瞧公主,若是长公主出手,在下或许觉得有可能,但这位小公主。。。。。。”
刘息年幼,而且名不见经传,换成谁都不会觉得众将都射不中的玲珑孔,一个孩子能够做到。
“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更比一代强。我大汉的将士可以射不中玲珑孔,新的一代人里,并不代表他们不成。何不拭目以待。”刘挽何许人也,能让人随便的套上枷锁。
她这话几乎没有任何的停滞,迅速传到刘彻的耳朵里。
闻此言,刘彻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卫青你说,你教出来的徒弟更厉害,还是朕教出来的徒弟更厉害?”刘彻如此一问,落在卫青的耳朵里,卫青立刻道:“陛下,臣幸得陛下教导方有今日。”
是的,哪怕是卫青都是刘彻所教导出来的,那么无论卫青教出的谁,最后这些人立下的功都应该归到刘彻的头上。
刘彻这下心情更好了,大汉的名将,卫青、霍去病、刘挽,都是刘彻教导出来的,至今无人能及。
正是因为如此,越发的让刘彻骄傲。
“走,瞧瞧去。”本来刘彻设宴正是为了让各国聚集于此,好昭示大汉的繁华昌盛,不料事情闹到如今的地步,竟然有人想打大汉的脸。
有这个想法的人,当真是不知深浅。
不过没有关系,大汉人才济济,不至于被区区的温宿国为难住。
此时的温宿国使臣观刘挽的胸有成竹,站在刘挽面前的刘息也是半点不慌,激动无比的询问刘挽,所谓的玲珑孔她当真可以射得中吗?
“那就得看你学得如何。”刘挽不算没有给人压力,而这时候自有人将刘息适合的弓拿来。刘挽身边的人,做事不需要刘挽点破,总能将事情办好,这是刘挽所欣喜的原因。
这个时候,刘息拿了弓在手,瞧了一眼架子,温宿国的使臣已然开始启动机关,但凡要是不动的必是死物,死物还能不好对付?
刘挽一眼瞥过架子,有人上前唤一声长公主。
机关而已,懂得的人又不在少数,既然如此,要如何对付这样的机关,大汉朝里旁观许久的人也都准备开始提醒刘挽,别一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对吧。
“听声辨位。区区机关而已,你的第一箭要射在东,拉好了弓。”刘挽颔首对身后的人示意,让他们不必担心,迅速的教刘息拉满了弓,刘息不敢有一丝的怠慢,按刘挽所说的方向拉满弓,而刘挽已然取来另两支箭道:“一息之内射出三箭,你可以吗?”
“二姐放心,我可以。”刘息坚定的告诉刘挽,请刘挽不必担心,她一定可以。
“好。”刘挽要的正是这个答案,为了验证这个答案,刘挽站在刘息的身后,“三箭的位置朝东偏一指的方向,现在,放。”
听刘挽的指点,没有人觉得刘息可以射得中,毕竟方才那么多的人试过了,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成功,谁说刘息一定就可以。
然而刘息在刘挽一个放字落下后,第一箭射出,第二箭,第三箭,都按刘挽所说的射出,随着一阵阵当当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便是那一个架子上的机关都被打开了,一株黄金树自架中升起,金光闪闪不说,那树木的纹理栩栩如生,垂落的饰频频更是耀眼无比,何尝不让人们叹为观止。
“我射中了,我射中了。”刘息最高兴的莫过于,她没有辜负刘挽的教导,她射中了,她射中了啊!这是何其值得她高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