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求稳的汲黯马上向刘彻推荐卫青。
别的人刘彻或许信不过,但卫青的本事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你们别忘了泰永立下河西战功时比卫大将军,骠骑将军都要年轻。现在你们跟朕说担心泰永长公主年轻,未必能够打得赢匈奴?”刘彻大胆用人,正因他的大胆,让无数人得以崭露头角,他们所有的担心在刘彻那儿都不能成为理由。他既然敢让刘挽上战场,便是将战场上的事情都交给刘挽。
霍去病,有些事刘彻不认命,但已然做了最坏的打算。
“陛下。”刘彻一如既往的强势,明摆着谁说都没有用,他绝不改主意。
再着急,汲黯也不可能按下刘彻,让刘挽非按他说的办不可。
刘彻闭上了眼,“好了,此事便就此定下。”
本来因为霍去病的事情悲痛万分的刘彻,让他换将是万万不能的,汲黯再提及,无端让他觉得心烦罢了。
刘彻挥挥手打断汲黯道:“朕失骠骑将军,朕何其痛心,你们顾念过朕的心情吗?”
闻此言,汲黯一顿,或许人人都觉得刘彻过于薄情,但这样的一个君王并非无情,要知道他最喜欢的人正是霍去病,比之刘挽都要喜欢得多。
这样的一个人,正值当年,刘彻对他寄以厚望,更是委以重任。可是霍去病没了,刚被人送了回来。
为了国事,刘彻不得不见一干臣子,更要处理他们的质疑,但刘彻已然说得很清楚很明白,刘挽行事自有分寸,将事一起,领兵在外自由刘挽一力处置。
现在所有人只要做一件事,配合刘挽出击匈奴,保障一应后勤所需。只要他们做好一点,战事的结果很快会出来的。
而此时,刘挽领兵深入,追随她的都是大汉最精锐的兵马,六万之数,而这些人无一例外的听从刘挽的号令。但刘挽按先前和霍去病商量好的,她领兵马一万深入,其余兵马包抄匈奴大军。
此时此刻刘挽再一次令兵攻破一处匈奴的大帐,目的只有一个,找到匈奴单于所在之处。
在达到这个目的之前,刘挽的兵马不会停下。
被刘挽率领的兵马冲来打得一个措手不及的匈奴部族们,尽都被收押在案,另一边传来一阵惨叫的声音,刘挽拧紧眉头,还是乔娘道:“是子悠。”
刘挽纵然亦是一身的戾气,亦喝斥道:“你若守不住规矩可以离开。”
那边的子悠手里拿了刀,对着匈奴的贵族们一刀刀的砍下去,听到刘挽的话,子悠眼睛腥红的问:“你知道他们都是怎么对待和亲的公主,又是怎么对待我们这些父不详的孩子的吗?”
过去这些年,子悠的恨依然。
她所受的苦,她经历的种种非人的折磨,没有一个人能够感同身受,也不会有一个人明白她心中的怨与痛。
“你可以怨,你可以恨,但把你的刀放下。”刘挽知道子悠心里有很多的不满,一刀一刀落下的时候子悠没有任何犹豫,甚至一路杀过来都是如此。
可是,刘挽不可能放任子悠将所有的匈奴人杀光。
纵然这其中有刘挽同样也想杀的人,但她们杀不光匈奴。
况且,站在刘挽的立场,她所需要考虑的不仅仅是打仗杀人的事,更是战后的事儿。
放任子悠杀下去,如何能让匈奴人臣服大汉。
以绝其种的心态横扫漠北,匈奴人必誓死反抗。
子悠盯紧刘挽,声音充满蛊惑的道:“匈奴人,如果不是他们有意散播瘟疫,骠骑将军不会死,你不想杀光匈奴人为骠骑将军报仇。”
“我再说一次,放下你的刀,否则永远离开大汉军队,本宫绝不容于违抗军令者。”刘挽心里痛得厉害,再痛她也断不可能被子悠蛊惑。
子悠扬起的刀啊,随刘挽肯定的一句话后不得不放下。
她毕竟不比当年,她很清楚的知道刘挽的性子,一但刘挽开口,她最好不要试图试探刘挽能不能够做到。一直以来刘挽言既出,行必果。
“可惜了。”子悠瞥过一旁的匈奴贵族们,她原以为霍去病的死和匈奴脱不了干系,刘挽这一回一定比谁都更想绝匈奴之种,万万没有想到刘挽依然没有这个意思。
杀红眼的子悠是真不想停下,她是真觉得把这样一个族人全都灭了最好。
“长公主,找到匈奴单于的行踪了。只是匈奴单于兵马不少,至少有三万。”这时候一旁有人来禀,找到刘挽想找的匈奴单于不假,可是匈奴单于手中的兵马强悍,怕是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