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霍去病那完全不认为墨家会拒绝的语气。
“好。”刘挽也觉得玩一圈下来挺好的,可以考虑多弄几个,让墨家的人弄上他们最得意的作品,也好用来试验试验他们表兄妹多年来有没有长进。别小时候学的本事全都给人还回去了。
樊希!!!
“冠军侯介意说说怎么出来的吗?”樊希讨好的冲霍去病问,傻子都看得出来霍去病对刘挽的处处紧张,完全不想让人跟刘挽多说话。有问题樊希必须先问霍去病,想从霍去病那儿得到想要的答案。
“这须得费心?纵然里面没有任何方向指明,别忘了风向。”霍去病冒出这句话,樊希!!!
风向?就一个风向就能让霍去病直接了当的出来,里头花里胡哨的部署全然失效。
其实樊希很是想问问刘挽的,刘挽似乎也明白的补充道:“你的花种得太多,花香不同。”
换句话来说,刘挽通过花香辨别出方向,樊希。。。。。。
这两位能说些别人听得懂做得到的事吗?简直要命了!
“里面还有机关。”樊希想了想自己设下的各种机关,怎么看都不可能如此的无用,所以补上一句。
霍去病骄傲的道:“你那些机关于旁人或许有用,对我们却无用。我们自五六岁始,十几年的时间和墨家的人打交道,所有的机关如何破解,我们早些年已经学精。不过,你那些机关是能杀人的。”
这话音落下叫樊希的心悬起,霍去病道:“你既无害人之心,这样的机关还是整理了的好。”
听起来是在建议,实际如何,樊希怎么可能会不懂。
“冠军侯所言极是,在下这就让人安排。”樊希立刻应下,霍去病回头打量樊希一回道:“我闻到你身上的血腥味了。”
此言落下让樊希心下大惊,面上依然不动声色的道:“处置了一个不懂事的下人而已。”
霍去病并非那多管闲事的人,也不可能为了那么一件事质问于樊希。问出来的霍去病打的盘算无非是让樊希知道,他做的事瞒不过霍去病。刘挽心下长长一叹,命如草芥,她亦莫可奈何。奴仆们的性命在这个时代如同蝼蚁,她暂时没有办法纠正。
“走,天快黑了,此处的走马灯之用心不逊于你当初给姨母备的。尤其是有美人伴之起舞,画与舞相合,独出心裁。”霍去病显然已经见识过,称赞起来并不吝啬,刘挽只能收回万千的思绪颔首道:“值得一观。”
两人往一旁走去,原本无人确认他们二人的身份,纵然有所猜测也不敢上前打扰,如今确定真是霍去病和刘挽,都坐不住了,纷纷上前见礼,“泰永长公主,冠军侯。”
“都是来此游玩,我与长公主并不希望被人叨扰,诸位都散了吧。”然霍去病何许人也,他从来不是那愿意委屈自己的人,他为什么领刘挽出来,是觉得刘挽最近的心情不佳,因而特意寻法子哄她高兴。
在宫里终日寻刘挽麻烦的人本来就不少,刘挽应对他们费心费力,出了宫再让他们往前凑,霍去病还有必要带人出来?
“来人。”眼看一个个当听不懂霍去病的话,待要凑上前,霍去病毫不犹豫的下令,“谁要是敢靠近,打出去。”
嚣张跋扈得丝毫没有作为中书令或者冠军侯该有的谦卑。
樊希默默不作声,瞥过一旁想往刘挽和霍去病跟前凑却无果的人们胀红的脸。说句良心话,非常的痛快。谁不想成为像霍去病一样的人。
末了霍去病搂上刘挽的肩,果断的将人转过去,完全不给人机会向刘挽上眼药的。
刘挽:这眼药还用上?
不过,谁会觉得刘挽要拦霍去病的?
本来刘挽出了宫是玩来的,让人打扰像样吗?
反正刘挽对霍去病的态度那是非常支持的,笑眯眯的同霍去病往一旁观景去。
这一天刘挽玩得算是尽兴,等到有人告霍去病和刘挽状于刘彻前时,刘挽都不用张嘴,霍去病直接怼上问:“怎么,你们跟我们打招呼我们非回不可?不知道的怕是以为我们交情有多好?按你们的意思我不该那样回人,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以后我要是想往你们府里去,你们也不可以拒绝?为客之道,为人之道。难道不应该有点眼力?”
霍去病丝毫不认为自己的回绝以及对人的震慑有何不可。
扰了他游玩的心境,他让人把他们打出去,有何不可?
刘彻在一旁直点头,完全不认为霍去病的态度和威胁有何不妥之处。
叫底下告状的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分外的精彩。
“行了。”刘彻此话不可能对霍去病说的,而是同那些告状的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