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聪明人必须得适时的表明态度,她跟某个爹是一条心的,刘彻认为需要她的时候她可以上,不需要她的时候她会下。
“此番出击匈奴我要去,是以父皇也得早作安排。”刘挽提醒刘彻,这个事是早早已经定下的,到现在不兴反悔,外头的很多事儿刘挽必须得想办法圆回来。
刘彻岂不知刘挽肩上的胆子极重,正因如此刘彻才会有所迟疑,刘挽管的事太多,方方面面,太过周全了。
周全原是极好的,太过周全难免让刘彻心生不安,不确定自己真要是再这样继续操作下去,刘挽将来会怎么样。
总而言之,刘彻听刘挽的话也不得不问:“你想在朝还是在军中?”
“自然是在军中。”朝堂有什么好的,勾心斗角不断,偏又要守很多的规矩,还得避免操作不当引起刘彻的不满。出征在外,不就是对付不服大汉的人吗?别管刘挽想怎么样对付那些人,想必刘彻都不会因此生出不满,这样的日子不好过吗?
刘彻听刘挽答得毫不犹豫,拧紧了眉头。
“父皇不许拦我去灭匈奴,平西域。朝堂上的很多事都是他们能干的,有我没有我都一样。”刘挽洞察刘彻的意图,立刻在第一时间提醒刘彻,不许乱来的。她肯定是要往军中去,朝堂上的事她可以完全不插手,只要刘彻一句话。
然而有些事真就是非刘挽不可。
如科举,如如今的官制改革。
但凡换一个人能达到刘彻想要的结果,刘彻都不会选择让刘挽来。
他显然有所迟疑,这迟疑的原因无非是担心真让刘挽成为尚书令,有了正式参朝的权利,将来她是不是会成为像他的祖母,母亲一样的人。
女子参政,刘彻吃了太多这样的苦头,诚然刘挽现在一心一意为他谋划,刘彻心里难免也是有所担心将来刘挽让后继的皇帝吃苦头。
刘彻现在算不得年轻了,将近四十岁的帝王,自然得谋划后路。
可是刘彻又清楚的知道,刘挽是尽心尽力的教导刘据的,甚至可以说比他教得还用心。刘挽的想法和刘彻类似,都希望刘据可以在将来成为那一个能够撑起天下的人。
该让刘挽出面,提出改官制的刘挽比谁都更清楚有些事应该怎么办。如果让别的人来接手,或许极有可能将事情办砸。
刘彻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才会一直犹豫不决。
听听刘挽的话,从小上战场的刘挽到现在依然目标明确,刘彻能说些什么?
“陛下是担心泰永还是生怕将来泰永不可控?那您是要把泰永留在宫中,暴殄天物?”霍去病问得越发直接。
卫子夫心都要跳出来了,有像霍去病这样的吗?简直是口无遮拦。
“整个天下也只有你霍去病敢这样跟朕说话。”刘彻指向霍去病,很是以为霍去病敢把这句话问出,比谁都要强。
刘挽忍住翻白眼的动作,她要习惯,习惯,她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刘彻是个怎么样的人,跟刘彻论道是没有意义的,他只听他想听又愿意听的话,剩下的啥也不是。
霍去病瞥了刘挽一眼,道:“陛下如此犹豫,再选尚书令的人选就是。泰永本来手里的事情就多,再参政她怕是都要忙不过来了。”
以退为进?亦或者是当真有这个心?
闻霍去病所言,一时间无人敢对霍去病问出心中疑惑。
“正好她也好些日子没有练兵了,该让她练兵,否则怎么上战场。”练兵一事如今最积极的必须是霍去病。
与匈奴对战,越发见识到匈奴兵马的强悍,霍去病既然是以灭匈奴为毕生志向,又怎么允许自己将来在某一天败在匈奴的手里。
不想输,必须要自身能力够强。
霍去病对自己要求严格,对手下的兵也是如此,谁要是不想受训的,这样的兵不要也罢。
诚然霍去病从来不会跟自家的将士同甘共苦,作为一个上战场都带庖厨的存在,军中不知多少将军对霍去病表示质疑。但那又怎么样?
跟着霍去病的兵没有一个因此而不拥戴霍去病,也没有一个敢不听从霍去病的号令。究其根本都是因为追随霍去病的兵得以赏罚分明。
况且,数一数随霍去病出征立功的人,有多少得以被封侯的。
一个不贪功也不冒功的将军,更能领他们立正奇功的人,这样的人谁不想追随。
自然,霍去病和他们提及加强训练,如今不愿意训练的人是想把命交代在战场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