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偃是有些不明白的,故也问得直接,“大长公主先前闻长公主为尚书令并不见喜,为何在听说长公主请辞上书令一职却露出笑容?”
馆陶大长公主挥挥手道:“咱们陛下是既想用又怕了。”
这个怕字谁听了不得不迷糊,刘彻怕了?他怎么会怕呢?
况且,刘彻害怕能是一桩好事吗?
董偃有些不确定的问:“陛下生惧,对长公主并非喜事吧?”
不料馆陶大长公主道:“那就得看看后续陛下如何安排了。”
这更让董偃闹不明白了。
还会有后续吗?
馆陶大长公主却没有吱声。
怎么会没有后续呢?
第二日的早朝倒是有意思得很,原本都对女子封侯出仕一系的事不乐的朝臣们突然开始细数刘挽的功绩和能力,很是以为刘挽非常适合作为尚书令,陛下既然都做下决定以刘挽为尚书令了,不如还是继续任用刘挽。
听到这个消息后,刘挽摇头长叹道:“吃相可真难看。”
她这话引得在她对面的刘嘉立刻扑了过去将刘挽再一次抱住,缠了刘挽一晚上的刘嘉只想知道结果,“父皇会让二姐当这个尚书令吗?”
刘挽一把推开她的头认真道:“有些事哪怕知道依然不能说出口。”
此话何意,谁能不清楚。
刘嘉靠到刘挽的肩上道:“二姐辛苦了。”
是的,刘嘉知晓刘挽的辛苦,也知道刘挽所面对的不仅有外敌,更有别的。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子,才让刘嘉觉得刘挽值得世上所有美好的一切。
刘挽拍拍刘嘉的脸道:“你打算何时成婚?”
是的,刘挽问及的是刘嘉的婚事,刘嘉这下没了刚刚苦恼的样子,反而难得的说出一句让刘挽也始料未及的话,“不急。”
不急?
之前那迫不及待想成婚的刘嘉是不复存在了吗?
“萧家得为萧定谋前程,最近的萧定还得想方设法的办好差事,没有时间。”刘嘉说得随意,并没有像以前那十分在意的语气,叫刘挽很是有些拿不准。
刘嘉正色道:“我的这些事不用二姐操心。你只管忙你的国家大事,我能处理好。我要是想成婚了一定告诉二姐。倒是二姐是不是该想想自己了。”
第一次和刘挽提及这样的事,刘嘉不确定刘挽是不是愿意谈上一谈。
结果刘挽闻言重重的点头道:“知道了。”
额,这样的答案完全是没有要跟刘嘉谈下去的意思。刘嘉适时闭嘴。
外头的人一时发了疯的想让刘挽成为尚书令,其中到底都有多少盘算,该懂其实都懂。正因为如此,刘嘉既不想让刘挽为她的事情烦忧,也不乐意让刘挽为了别的事儿头痛。
算了算了,霍去病要是不急,且让他等着。
刘嘉丢开不理,一转头发现刘挽又已经低头看书。
不得不承认自家的姐姐强大得可怕。刘彻的忌惮也罢,外头的人想方设法要将刘挽拉入坑里也好,都没有办法让刘挽因此而生出任何的波澜,什么时候她也可以像刘挽一样稳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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