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听了这话自然是万分高兴的,招呼刘挽道:“你在长安这些日子有没有捣鼓出新的菜色,更合我意的?”
想他们年少时为了一口吃的,两人没少往厨房捣腾。长大之后的事情多了,反而没能再像以前一样尽兴的做某些事。不过霍去病知道,刘挽在外头酒楼的生意做得相当好,每隔个十天半个月,用不着刘挽操心,自有人为她送来新的菜谱。
霍去病只问最近这些日子有没有更符合他口味的菜肴。
“那得看我娘有没有给你准备了。”新菜必须是有的,可这宫中设宴要准备什么菜色,刘挽和霍去病在一块是安排不了的,唯一能指望的只能是卫子夫。
“姨母定会给我准备。”霍去病非常肯定的笑道。招呼刘挽走吧,走快一些,他都有些饿了。
甘泉宫里刘嘉正在小声的控诉道:“区区一个乌桓的前朝公主竟然敢拦二姐的车驾,真是吃了熊心豹胆了。”
刘彻听了一耳朵道:“因利而动,有什么事不能做的。你啊这些年被泰永护得好,倒是目空一切得很。”
对此刘嘉骄傲的抬头道:“她才是最蠢的那一个。她既然要借表哥的势,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把表哥迷得五迷三道,为她不可自拔。转来堵上二姐算是什么事?她是觉得我二姐傻吗?上赶着把她送到表哥那儿?啊,或许是因为她在表哥那儿实在无从下手,被逼得只能寻上二姐,只因那是她最后的机会?”
分析下来,刘嘉一拍掌很是以为情况肯定是这样。
随后嫌弃无比的又评价道:“如此说来这乌桓的公主好生无用。”
卫子夫挑眉道:“能不远万里的来到长安她还无用?”
试问这样的事换成别的人能不能做得更好?
扪心自问的卫子夫都不敢打这个包票,以为自己可以。
“母后听岔我的意思了,我是说她有以色惑人之心,却无以色惑人之能。”刘嘉连忙补充上一句,刘彻无奈的笑了,卫子夫。。。。。。
怎么刘嘉现在也是什么话都敢说了?她记得自己是未出阁的少女吗?
刘嘉丝毫不认为有何不可说的,此时一脸赞许的道:“不过对上表哥,想整个长安城里多少出色的贵女,表哥的眼里心里只有一人。异族的公主怎么了?我们也是大汉的长公主,论才貌满天下能出我二姐左右者没有。”
是的,在刘嘉心里自家的姐姐是最好的那一个。谁也别想越过她去。
自不量力敢来和刘挽争男人的人,刘嘉很以为她应该要寻个机会找某个人算算账。结果刘据提醒道:“三姐别乱来,二姐都把人打发了。你且听他们报回来的对话,二姐根本没把这样一个公主放在眼里,你找人麻烦,反而让二姐落于下风。二姐在处理某些事情上比三姐你有数。你别乱来坏了二姐的章程。”
这话不假,刘挽行事有度,想要不战而屈人之兵,刘挽有的是法子,倒是不需要刘嘉出手。
刘彻在此时问:“你们都懂泰永的心思了?”
这话问得突兀,恰好刘挽和霍去病回来听到,刘挽当即问:“我的什么心思?”
得,刘嘉和刘据都第一时间起身,刘据冲刘挽作一揖。刘嘉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去抱住刘挽的胳膊道:“二姐可算回来了。”
刘挽和霍去病先与刘彻、卫子夫见礼,刘挽道:“这是盼我什么?”
“那乌桓公主长得如何?好看吗?”刘嘉不相信别人传的话,都是半真半假的,可是刘挽评价一向中肯,从来如此。
刘挽颔首道:“好看。比之我们大汉的女子多了几分豪爽。不过,表哥是故意把人带回来的吧。否则把她交给乌桓王,她一个弱女子断不可能有机会跋山涉水来到长安。”
话音落下,刘嘉睁大了眼睛,似是受到极大的震撼,竟然是霍去病让这样一个人进入长安的?可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等等。等等。刘嘉的脑子飞转,马上想起方才他们提起刘挽对那位乌桓公主说的话。
刘挽能够一眼看破某位公主的野心,难道以为霍去病会看不破?
有的女人啊,自以为聪明得能够把人耍得团团转,却不知道从一开始她就中了别人的计。
刘彻在一旁听得笑了,“说说你们两个的想法。”
某位当皇帝的人很是有兴趣听听,霍去病和刘挽对待一个想要算计他们的人是何种的态度。
“人有点小聪明,稍稍教一教可用。”刘挽如是回答,霍去病拧紧眉头陈述道:“乌桓的位置不可轻视,若能让他们真正对大汉归附,有助于灭匈奴的势力。匈奴经营西域多年,灭其根不容易,更需要想方设法令西域诸国再不敢两面讨好。”
何所谓两面讨好。无非是既对匈奴称臣,也对大汉称臣。
诚然对于乌桓国来说,他们算是迫于无奈而不得不做下这样的选择,在大汉的眼里他们这样的两面讨好何尝不是对大汉的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