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客,这个世道人们为了能够出人头地,那是无所不用其极。其中自然也包括投靠当世相对为帝王所器重的人。
门客三千表现的是这样一个人的影响力。而卫青那里,不能说他的手里没有人,但这些人到底如何,是不是真正的忠于卫青,亦或者纯纯是为了借助卫青往上爬,可是相当的说不准的。
“你舅舅的权势够大了。”刘彻平静的陈述一个事实,何尝不是在向刘挽解释。
刘挽拧紧眉头,有功而不赏,刘彻不过分?
“你之前出的主意朕觉得不错。但是朕要放一放。朕要先封去病,再论卫青。”刘彻这样算是解释了,刘挽能再说什么?闭上嘴。
不就是封赏有个先后罢了,刘彻开心就好。她所要为卫青争取的从来都是那一点的公平,但凡刘彻别太过分,放心,刘挽绝不会说半句刘彻的不是。
“不过,对外你该怎么办需要朕教你?”刘彻一个转头问起刘挽,刘挽。。。。。。
“父皇不公,孩儿很是不满。”在刘彻灼灼的目光下,刘挽终是开了口,末了问上一句,“父皇意欲何为?”
此话问得刘彻道:“你算计人,还不许朕算计别人了?朕是不是该给你的弟弟封王了?”
嘶,话题转移得有点快,刘挽听在耳朵的第一反应是,“您都知道封王的坏处了,还要给人封。您在对付诸侯王的时候没有手下留情,对您的儿子,您是想给他们最好,也不介意给大汉带来何种后果?”
控诉的内容落在刘彻的耳朵里,刘彻挑挑眉道:“你不太乐意?”
刘挽干脆利落的答道:“怎么可能乐意?后患无穷。当年的高祖是迫于无奈而不得不大封异姓王。为国家的安定,咱们几代都在对抗诸侯王,您都见识过诸侯之乱了,还要把人放到封地去,那不是妥妥的见不得大汉好?”
这话落下,刘彻马上道:“说说你的主意。”
果然是知女莫若父是吧。
刘挽道:“王可以封,封地就不要去了,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人还能老实一点。实在不行,换起来也方便。”
后面那句话落在刘彻的耳朵里,刘彻怎么可能会听不懂这句话何意。
听懂了刘彻也不得不问上一问,“你怎么想的?”
刘挽轻咳一声道:“能者上,庸者下。反正要是没本事的上去也是死。”
这话更让刘彻静默了。
说得过于在理,以至于叫刘彻都说不也半个不妥的字。
“不过,被废的太子绝没有好下场。”刘挽适时的补上一句,刘彻挑挑眉头,刘挽冲刘彻一笑道:“我教据儿的,他须得自己有本事才有可能立得住。不管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什么样的位置都是适用的。有用的人不会被废,被废了证明他没用。”
刘彻有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的刘挽才好。
通透如刘挽,知道为了大汉好,绝不能让一个无能之人继承大汉江山。可是刘挽也清楚,一但刘据的太子之位不保,也将是他命丧之时。
“我现在需要和父皇讨论这个问题了吗?父皇自己将来教不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该担心的人是父皇,绝不是我。”刘挽一想不对啊,她为啥要跟刘彻讨论这种问题,天下江山传承的事,第一个该不安,该操心的人分明是刘彻,她为啥要急刘彻所急。
刘彻。。。。。。
不能说刘挽说得没有道理,但完全不想再管事的刘挽,是刘彻所能接受的。
“现如今大汉的太子是据儿。”刘挽一母同胞的兄弟刘据,刘挽断不可能放任刘据自己长大。所以刘挽不管也得管。
刘挽长长一叹,昂头看屋顶道:“果然是操心的命。”
得,刘彻满意了,刘挽本就该这样多操心。她有这个本事岂能不操心?
“不说了。我还是出去缓缓吧。头痛。”刘挽决定不管了,先出门缓一缓。刘彻道:“不日大军将要回长安了,你去迎吗?”
刘挽果断的道:“不去。匈奴单于未死,匈奴未灭。”
这话落在刘彻的耳朵里,引得刘彻挑挑眉头,刘挽补上一句道:“夙愿未了。想来舅舅和表哥都留有遗憾。”
在此的皇帝的刘彻何尝不是也为之遗憾。
刘彻凝视刘挽道:“经此一战,匈奴元气大伤,朕等匈奴称臣,他们若是依然不肯称臣,朕绝不会饶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