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显然也是没有想到,错愕的望向刘挽,“你们女子。。。。。。”
“女子怎么了?既然她们参加科举,当知从那一刻开始,她们的职责所在当为急大汉所急,为大汉分忧,为陛下分忧。若是没有这份认知,总觉得她们身为女子,应该得到更多人的退让,趁早家去。省得出来有和男人平起平坐之心,却依然想倚仗女子的身份让人一回一回的退让,丢尽女子的脸。”刘挽说到这里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额,刘彻那心里的坎也没过去吧,如何能想到刘挽都懂他们的心理。
而且观刘挽的态度,完全是一副哪一个女子想在外面彰显因她生而为女,她柔软不能自理的架式,趁早别出来丢人现眼。
这话刘彻听得相当的满意,对啊,既然有出来当官之心,当有斩尽荆棘之心,别想着跟在家里一样,处处得让人让着你,宠着你。有这个心的人,必然是不适合出来当官的,趁早该干嘛干嘛去,别留在这儿坑人。
“既是为官,如同科举一般,不问性别,只问本事。父皇要的是能用的臣子,并不是需要您处处考虑是否合适与不合适的臣子。优胜劣汰,自来的规矩,她们也要遵守这个规矩。”刘挽依然觉得不够,补上。
刘彻听得连连点头,不错,该是这样的道理。
他的臣子,他用来只求一个顺手,是男是女不重要,他只要考虑这个臣子合不合适他的用。
“孩儿希望父皇可以一直牢记此时的心境,牢记对您而言,您要的是怎么样的臣子。如同您在用孩儿时,您所思所想的并非孩儿是皇子亦或者皇女,您在意的是孩儿能否为您解忧,孩儿做下的事是否对大汉有利。将来,这些官,她们能否立足于这世间,立足于大汉的朝堂,只在于她们是否有用。请父皇忘记所有人的性别。”刘挽字字铿锵有力,希望能够刻进刘彻的脑子里,在将来的某一天,为这世间的女子争得一息的机会。
“好。”刘彻一直要做的正是这样的一个帝王,方才不过是一时想岔罢了,刘挽说得在理,他更没有可能不听。
刘挽与刘彻行以一礼,“天下人都会感激父皇的用人唯才的。”
一语双关的话,也没有任何的不对。
刘彻笑得愉悦的道:“感激朕吗?朕也希望他们能是真正感激于朕。”
“会的。”刘挽相信,在这一点上寒门得到了上升的机会,定会对刘彻感激涕零。
于刘彻来说,刘彻走到刘挽的跟前道:“朕如今最希望得到的,泰永知道?”
同样是一语双关的话,刘挽怎么可能会不懂。
“知道。”
坚定没有丝毫迟疑的回应,无一不在证明在刘挽的心里,她明白刘彻的心思。
“泰永,你辛苦了,回去歇着吧。有你的这些章程,他们若是依然不知该如何行事,也不必再留他们。”刘彻显然对刘挽早有准备必须满意的,“你舅舅和去病也快回来了。”
刘挽提一句嘴道:“父皇别欺负舅舅老实。”
收获刘彻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换成是你,依卫青眼下的功劳,怎么封?”
是的,卫青已然是大将军,执掌三军兵马的大将军,早年得以封为长平侯,连带卫青的三个儿子都得以封侯,纵然当年的卫青推辞了,侯位依然落在他们家的头上。
再后来,刘彻让卫青娶平阳长公主的原因,无非是对卫青的施恩。直至今日的卫青,还能如何封?封王吗?
自刘邦当年斩白马而盟后,曾与天下相约,非刘氏而王者,天下共击之。
“功不能再往上,却也不可寒了天下人的心。丹书铁券之作用,父皇其实未必不能加上一点,以表父皇对功劳的看重,也让天下人知道,父皇从不薄待于有功之臣。”刘挽这样的人,谋而后动,一步一步,反正只要能够用,为何不为之。
不错,丹书铁券始创于刘邦不假,可是现在的丹书铁券只作为奖励,实际的意义并不大。
但是,意义不都是人给的吗?端在于谁要赋予这个东西何种意义。
“又有主意了?亦或者是舍不得你舅舅吃亏?”刘彻挑起眉头,他能不知道刘挽对卫青的偏心?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给到卫青。
刘挽道:“我给父皇出主意,父皇得好处,舅舅也能得好处,两全其美的事,何乐而不为。再说了,父皇欺负舅舅,我在都不帮,舅舅才是真正的可怜。”
可怜这个词一出来,刘彻拧起眉头,刘挽立刻补充道:“父皇不必告诉我您的所有盘算,我不是不懂。只是父皇的性子我也有数。您待一个人好的时候,天上的星星都能给人摘下来,一但您有心冷一个人,您能连个眼神都不给。例子用不着我给您举了。我跟父皇不是一样的人,做不到父皇的果决,请父皇莫强求。舅舅对父皇忠心耿耿,其才其能,但凡舅舅能继续为父皇所用,父皇当真舍不得用?”
能打的将军并不多,卫青和霍去病都是当世难得一见的将才。刘彻从来没有否认过这一点,如果可以,他会继续的把人用下去。
但是,功高盖主这四个字,叫刘彻不得不防,也不得不重视。
大汉不能只有一个能打的卫青。
所以,当霍去病崭露头角后,刘彻迅速的提拔霍去病,甚至不惜压制卫青,只为了让霍去病的功劳得以和卫青平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