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夫人是真为长公主好的。”女郎轻声的道出这一句。安夫人笑笑的道:“急于人之所急,遂如人愿才是真正的好。我们这些人打的各种各样的名号,实则更多是为了我们自己。在这一点上,我们才是真正自私的人。”
女郎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
“来人。”安夫人也无意再多说,一声令下,自有人走入,“夫人。”
“给墨家的人送去,就说让他们代为转交给长公主。可保长公主近日无忧。但用了它,长公主再倒下就是长公主的死期。”安夫人说到这句话时,是不掩饰的无奈。
“那我们不救长公主了吗?”女郎第一时间追问。语气中的迫切,让安夫人不由多看了女郎一眼,“怎么?”
女郎挺直腰板的道:“夫人分明说过一定要救长公主。”
安夫人冷声的道:“想和做是一回事?”
一个人心里想的事儿不要太多。能不能做得成,就不一定了。
女郎小声的问:“那你还要把我安排到长公主这边。”
安夫人瞪了女郎一眼道:“你现在不在她面前露头,将来你想见她都没有机会。”
此话引得女郎侧目,“方才长公主分明说过,她不接受以命换命。”
转起轮椅,安夫人道:“陛下是不会管所谓的人命的,我们也不在乎。”
这样的内容让女郎大受震撼,她想控诉安夫人这样是不对的,安夫人似有所觉的转头,直视女郎的提醒道:“不用你来告诉我们,我们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日后你自朝目的奋进。但记住,我们如今也不过是在做我们认为应该做的事,你,还没有资格对我们做的事指手画脚。”
“徒儿不敢。”女郎连忙低下头解释,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有资格对安夫人他们做的事评价,只是对于他们做的一些事,她心里也并非没有想法,也更希望安夫人不要忘记另一个人。比如刘挽。
一但刘挽不接受时,安夫人想过后果吗?
方才那位公主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她是感受真切,一但惹怒这位公主,后果当真是他们阴阳家承担得起的吗?
“对我们这些人来说,能够逆天改命是我们这一生最大的成就。没有一个人不想证明,我们并非没有这个能力,只是并非每个人都有这个机会,更不会每个人都能遇上像我们这样不计一切愿意付出的人。你啊,将来总会明白的。”安夫人严厉虽严厉,并不希望女郎管得太多。说到他们一生最希望做成的事情时,安夫人的神色间充满了向往和疯狂。末了不忘补上一句道:“我总要向墨家的人证明,我们并非改不了命。”
不蒸馒头也是要争一口气的,毕竟对阴阳家来说,当年的失败,为此和墨家的人结仇,真以为他们阴阳家心里就没有攒着一口气。阴阳家没有在想方设法证明自身?
想,只是一直苦寻无果。
如今他们再一次聚集,一样要为了一个人逆天改命,成与不成,很快将能见分晓了!
女郎望着安夫人走远的身影,其实她依然有些事情没有想清楚,比如,一但承受这一切的人是像刘挽一般有良心的人,她当真可以在最后保持住本心吗?
刘挽醒来后直接回宫,华刻是立刻前去禀告刘彻,刘彻拧紧了眉头,“朕算是体会到主意大的人多让人头痛了。阴阳家的那些人,平日劝说朕的时候不是挺有一套的吗?既然知道让泰永留在小楼对泰永好,怎么就一点都劝不住?”
言语间的嫌弃毫不掩饰。
华刻不得不提醒刘彻一句道:“小公主心里记挂陛下,记挂大汉,如何能安静的呆在小楼之内。”
成功把刘彻安抚住了。
刘彻长长一叹道:“罢了,随她吧。她想干什么干什么。再挑一个人过去,别再像这回一样不懂规矩。”
这话落在华刻的耳朵里,叫华刻更深刻的体会到一个道理,里里外外的事,只有刘彻想不想知道的,没有刘彻所不知道的事。
华刻躬身应下一声是,当初他本无意让江充走一趟阴阳家,但是刘彻所指的人,华刻才不得不派人过去阴阳家。
刘挽回宫,连忙让人将前线的战报与她送来。
饮马瀚海,封狼居胥,武将的最高成就是霍去病所创造的,依然没有回军的霍去病,定会继续往前去。
只是,他们一路轻装简行,身上所带的干粮并不多,打到哪儿吃到哪儿,人的身体能够暂时的绷紧了,但绝对不能一直绷着,差不多霍去病该回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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