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的大!
把这样关键的部门交给一群他们都不熟悉的人,合适吗?
不合适。那得说道说道了,比如是不是可以安排一些人参与此事,甚至有可能把这件事抢过来?
对了,官员考核的标准之前他们都参加讨论定下的,如今定下吏部专门负责官员考核的事,是不是也应该要试试那些年轻人能不能把事情办好?
试探的询问一交上去,不好意思,刘彻给出肯定的答案,不能。
吏部人员也好,礼部的人员也罢,都是刘挽所选。之前作为都不认同科举和官员考核的事的人,把这些人提拔上来主持考核一事,是觉得让他们在暗地里动手脚不够,要把人弄到明面上来让刘彻继续的不痛快?
话说得过于直白,而且,刘挽恰好在这时候从宣室的书架中走出,背光的刘挽叫人看不清她的脸,只注意到刘挽的视线落在他们的身上,没有丁点要移开的意思。而且,他们分明能够感受到刘挽眼神中流露出的不善。就像在无声的警告眼前的这些人,他们要是敢抗议,下一刻莫怪刘挽手下无情。
“听你们的意思,你们是觉得没有从你们之中选出任职礼部和吏部的官员,你们不太满意,所以你们对此怀疑?”刘挽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人也缓缓的走出来。她所走的每一步啊,都像是落在人的心尖上,踩得人的心一颤一颤,控制不出害怕。
“长公主说的哪里话,臣等并非此意。”不成,不成,没办法和刘挽对上,否认,第一时间的否认,他们绝不敢与之争锋。
刘挽淡淡的应一声,“说来殿试我不在的那几天,你们怎么没有动作呢?很是叫我惋惜呢?现在你们是在提醒我,或许我还有机会?”
靠!多少人心里骂脏话了!他们,他们谁有这个意思了?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长公主为陛下选拔人才,我等理当助之,怎么会有所谓的动作。”没错,死也不能承认他们有任何的盘算,他们完全没有。刘挽别想诬陷他们。
刘挽嘴角一弯,“如此甚好。其实我也想试试看,对你们我到底下不下得了手。毕竟我也是第一回。”
多少人听到这句话的脸都僵了。
拿他们身家性命来试刘挽下不下得了手,疯了吧他们。
但凡不疯的,都不可能如刘挽所愿。
刘彻乐了,有时候刘彻也觉得刘挽吓人吓得相当有效果,他作为一个皇帝,不好像刘挽这样的直白,容易让人觉得大汉没有王法。诚然在这一点上,这些人心知肚明,王法对普通人或许有用,对他们这群世族形同虚设。但是,他们却要求皇帝守法,也要求百姓守法,独独对他们自己完全没有要求。
“长公主说笑了,说笑了。”一回回的被刘挽威胁,谁能没有想法。
“说笑?不,我并没有在说笑,我是真想试试的。你要试试吗?”刘挽非常真诚的向他们问出这句话。
一个个好不容易才挤出笑容的人,真是要疯了。
不是,刘彻到底管不管刘挽的?
刘彻怎么可能会管呢?很多刘彻想做而不好做,做不到的事,其实刘挽都帮刘彻做了,刘彻没有敲锣打鼓的昭示天下他对刘挽的支持,那完全是为了给眼前的这群人留脸。
“还有别的事吗?”刘挽观没有一个人敢再接她的话,很好,本着别多看这些讨厌的人的原则,刘挽走到刘彻的跟前。
一群人属实拿刘挽半点法子都没有,那怎么办?果断的走人!刘挽这一问分明是在下逐客令。
“陛下若无事,臣等告退?”他们不敢再跟刘挽开口,那也万万不能直接将话挑明,须得征得刘彻的同意,确定刘彻是不是已然没有事情,才是他们可以离开的时候。
“退下吧。”不错,刘挽得多出来吓吓他们,否则这群人都选择性的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心上,那可怎么行!
刘彻扬眉瞥过一个个的臣子,满意于他们终于想起他这个皇帝了。
“臣等告退。”一个个作揖退出去,视线落在刘挽的身上,结果发现刘挽依然在不错眼的盯着他们,注意到他们视线的那一刻,刘挽半眯起眼睛,无一不透着危险,吓得一个个人猛缩脖子,急忙收回眼神。
不是,最近这些日子怎么回事,刘挽为何如此的可怕?
可怕的刘挽一度让人不敢直视,更生不出和她对抗的心思。
蛮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刘挽现在明摆着不管不顾,谁要是再和刘挽挑衅,鸡蛋里挑石头,刘挽绝对会第一时间把他们给灭了。而且是从根本上消灭他们。
这一点意识对他们而言非常的重要,重要到他们如今没有一个敢生出反抗的心。
等他们一走,刘彻问:“你怎么知道陈家会愿意把陈谦和陈顺放出去?”
“因为无论是馆陶姑祖母亦或者是陈掌,他们都聪明,聪明的知道,我谋划一切对大汉意味着什么,不懂得顺势而为的人,他们必将被人抛弃。一步一个脚印走上来,他们有一定的资本,但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费这个心。”刘挽相信以她和馆陶大长公主、陈掌多年的合作,他们一定非常清楚的知道,刘挽做事绝不在眼前,一步一步的落实,顺她的布局而为,必将能让他们得到想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