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随着科举取得进士之名的人数定下,陈家上下都为之庆贺,一度让人不禁的怀疑,陈家到底是一群什么人,谁家像他们一样,一个女人考中进士都能为之高兴的?
陈家不管,毕竟,刘挽也醒来了,只是刘挽的状态相对并不怎么好。听闻结果后,刘挽第一时间对刘彻赞许道:“父皇了不起,海纳百川,用人唯才,当世第一个人也。”
刘彻对刘挽一醒来打听外面的情况,见面即对他这个当爹的赞许有加,属实不知如何接话的好。
有像刘挽这样的吗?她当真不知自己一倒下意味着什么?
“你倒是还有心情笑。”刘彻气不打一处来?
“不然呢?父皇在努力,我也在努力,我想活,无奈天不让我活。我呢,并不想和天这样虚无飘渺又捉不住的东西斗,太浪费时间。有这功夫,多做一些实际的事,为天下多谋福,难道不是更好吗?”刘挽非常的坦然,为了活着,刘挽并非没有作过努力。
然而世间的事,大家都非常的清楚,不是所有的努力都能得到回报,也不是所有的筹谋都能如愿以偿。
刘挽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也在不断的谋划,如果依然难逃一死,刘挽亦无畏。
“虚度数十年的光景是活,光芒万丈的活了十几年也是活。我这十几年的时间,如果能做到别人穷尽一生都做不到的事,父皇,我为此而骄傲,虽死亦引以为荣。”刘挽骄傲的向刘彻宣告,一字一句的向刘彻表露,到如今的局面,有刘挽选择的结果,她既然选了,她并不会为此而后悔,也希望旁人莫要因此而为她惋惜,她其实并不需要这样的惋惜。
刘彻无言以对,在他面前的刘挽,他亲自抚养教导长大的孩子,聪明,通透得不像是一个孩子,有时候对于生于死的勘破,叫刘彻自叹不如。然而刘彻是舍不得刘挽出事,这就是刘彻一直耿耿于怀,无法释怀的存在。
“好好休息。”刘彻没有办法认同刘挽,却也无法劝说刘挽,唯一所能做的也就只是叮嘱刘挽好好的休息。
刘挽应下一声,看出了刘彻的落荒而逃。
至于此,阴阳家的人早已经来过了,刘挽的情况刘彻必然已是心知肚明,该如何,不该如何,都非常的有数。
刘挽不想引起刘彻更多的奢求,她所不愿意的事,并不代表刘彻放在心上,尤其是人命。
“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比起刘彻,最让刘挽必须要去应对的人必须得是卫子夫。
刘彻一走,卫子夫立刻出面,张口既是质问,刘挽能说吗?
想必刘彻也并没有把话说清楚与卫子夫听,那落到刘挽的头上,刘挽也必须得是同样的态度。不说不说,不该说的绝对不说。
是以,刘挽迎面同卫子夫一问,“啊,娘,我怎么了?”
这样的语气配合一脸的疑惑,不知道的怕是以为刘挽当真一无所觉。
可是,卫子夫是好忽悠的吗?
“你到现在还想瞒我是吗?”卫子夫再一次质问,刘挽无奈的道:“细节上的事,娘,不是我要瞒你,而是我也确实并不怎么清楚。”
这是真话,细节上的事谁跟刘挽说清楚了?
阴阳家的人没说,墨家的人也没有说,一个个都是说一半让刘挽猜一半,那能怪刘挽吗?
如今面对卫子夫,刘挽答得无奈,将真实的情况道破,也是希望卫子夫能够坦然一些的接受某一个结果。
“前线的战事如何?”刘挽睁眼既知自己一睡就好几天,科举的事有人禀告于她了,可是前线的事是谁都能打听得到的吗?刘彻那样落荒而走,刘挽压根没有问个仔细的机会,可把刘挽急坏了。漠北之战啊,史书对于胜利总是轻描淡写而过,可是深入漠北,大漠之地,没有一场胜利是容易的。
刘挽须得确定,此战的结果如何。
“我听你父皇提及,你舅舅遇上的是匈奴的主力。此战,须得你舅舅力挽狂澜。”卫子夫忧心的又何止是刘挽,还有一个卫青呢。
卫青的处境十分严峻,大汉最精锐的部队都在霍去病那儿,卫青手里虽然得到的是和霍去病同样的兵马人数,但谁都清楚的知道一点,卫青带的都是老弱残兵,以这样兵马遭遇匈奴单于的主力,若没有本事,必将覆灭。
“我舅舅会的。”刘挽坚定的相信,卫青一定可以做到这一点,而且能够大胜而归。
“表哥呢?”纵然知道霍去病一出去,怕是不会有任何的消息传来,真有消息的时候,也是他大胜而归的时候,刘挽依然得问上一问。
卫子夫坐在刘挽的身边道:“并无消息。去病行军打仗的风格你和他一道上过战场,该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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