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挽应一声道:“嗯。我虽不喜欢他,少年一片真心,真心难求,我感谢他对我的欢喜。”
这样的答案无论是谁都是没有想到的。
真心难求,谁说不是呢?
一个人的欢喜,你可以不欢喜那个人,但不该轻视,更不应该认为天经地义。
刘挽感谢齐岸对她的欢喜,却也仅此而已。
“你听到郎君对你的欢喜,你心里高兴吗?”刘彻也算是被刘挽上了一堂课,但这样轻易的放下,不成,正好顺势提上一提,好让某个人急急。
刘挽侧过头想了想道:“高兴啊。有人喜欢我,我怎么会不高兴,可我不喜欢他。”
“那你喜欢谁?”刘彻立刻顺口问,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的等着刘挽的答案,可惜,刘挽昂头道:“我忙得很,没空喜欢谁。”
没空真是一个再好不过的理由,一度让刘彻无可反驳。
“题都做得怎么样了?”刘挽没有忘记刘彻自己说过的,他让人试考题,她这一来一回也是小一个时辰,应该题做得差不多了吧。视线第一时间落在刘据的身上,刘据缩缩脖子,显得很是气弱。
“你啊,还得多用心。”刘彻一听考题,绝不可能错过刘挽的视线,幽幽的张口,刘据。。。。。。
刘挽倒是浑然不在意的道:“我看看。”
题,刘彻都来甘泉宫了,怎么可能不带,华刻赶紧从一旁将题给刘挽递过来。
刘挽迅速翻看,上面已然有刘彻的朱批在,圈啊点的,刘彻压根没有解释,那大大划掉的痕迹,无一不在昭示刘彻的不满。
“桑弘羊的卷子呢?”刘挽不紧不慢的看完,末了问上一句。
这回刘彻脸色微微一僵,华刻询问地瞥过刘彻,刘彻道:“拿给她看。”
刘挽微不可察的挑挑眉,听这话中的意思,原本是不打算让她看?
想到这个可能,刘挽大概猜到桑弘羊卷子的情况了。
然后,刘挽迅速的阅览完毕,将刘据和桑弘羊的卷子放在桌上,问:“我得多用心?”
刘据?他能听不出这言外之意?
啊,对,他刚刚怎么想不到要看看桑弘羊的卷子呢?
不不不,他没有这个权利,刘彻并没有打算给他那么大的权利。
“一个是大汉的储君,一个是大汉的臣子,岂能相提并论。”刘彻必须要找回场子,万万不能让刘挽牵他的鼻子走。
刘挽淡淡的道:“那倒是。只不过一个还不满十岁。桑弘羊三十几了?”
扎心了啊!位置不同,要求不同不假,可是年龄差难道应该忽略到底?
到底是谁过分?
一个奋斗三十几年的人考得不如刘据一个学了不到十年的人好,刘彻也好意思让刘挽多费点心?
“你看看他在卷子上答的问题,以仁教化万民。这种话是该出自他之口?”刘彻绝不能认输,他觉得他对刘据有再高的要求都是对的,都没有任何的问题。以仁教化,哼,满天下会有人把他们当回事才怪。
刘挽点点头认同无比的道:“对对对,这样的话只能出自父皇之口。”
满满的嘲讽之意,刘挽不确定的问:“要不以后让据儿别装,每天亮刀跟世族们喊话,他们要是谁敢不守规矩,弄死他们?”
刘彻瞪大眼睛,刘挽完全不带怕的道:“父皇别忽略他在后面写下的,以仁教化万民,律法礼数,互补互助。本该如此不是吗?有何不可?”
不用说,刘彻再一次瞪了刘挽,刘挽很是无奈的道:“父皇想怎么的?施以仁政教化万民,说不通再动手,先礼后兵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