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太子,手里只要没有兵权,他得罪太多的人,必不为人所能容,那只会让他成为众矢之的,如同现在刘挽所面临的处境。
再加上等到刘据长大,那会儿的刘彻也上了年纪,必然不会再像现在这样无所畏惧。那种情况下,刘据上要面对刘彻的猜忌,下要面对各方想置他于死地,那不比历史上的刘据更难吗?坑弟的事刘挽是不可能做的。
但是,不坑弟,她要把这件事交由谁来推动?
而且还得保证这人不会耍着她来玩,将她的部署毁了?
刘挽吐一口气,心里发愁是真愁,恨不得自己会捏人,捏出一个最适合她用的人。
“陛下,太子,长公主。”桑弘羊此时进来,一声叫唤让刘挽回过神,刘挽审视的视线落在桑弘羊的身上,桑弘羊。。。。。。
有一种被人盯上的不安感。
刘挽审视了桑弘羊半响,最终摇头。
不成。这位会搞钱,这样的人让他搞教育,布大局,他撑不起。
术业有专攻,她得另外再寻一个人。
然而好难!
刘挽怨念无比。
心里想的何尝不是,她该怎么样才能寻到这样一个人。
脑子一个个闪过不同的人,刘挽突然站起来!
她那样突然的起身,连刘彻都吓着了,以为出什么大事,敛神询问:“怎么了?”
啊,一个激动刘挽情绪外露,瞧把亲爹吓住的,赶紧挥手道:“没事没事,父皇。我是想到了某些事,没什么,父皇不必放在心上。”
刘彻不曾错过刘挽亮闪闪的双眸,有多久刘彻没有见过这样的刘挽了?
有些日子了呢!
是以,刘挽又想到什么好主意?
刘彻作为一个得利者,因为刘挽的缘故一回一回的占尽好处,心里是相当欢喜的。正因如此,想到这一切所必须要付出的代价,也让刘彻恼怒无比。
“父皇,我出趟宫。”刘挽想到的人,让她迫不及待的出门想去确定。
刘彻知刘挽的性子,想到好主意的刘挽定是在第一时间付行动的人。眼下大方向的事刘挽已然道明,现在刘彻要等人做完试题后再确定该用哪一套试题,刘挽呆在这儿不过是一道等着。她既有事儿要出宫,刘彻大方挥手。
刘挽福身,这就麻利的走人。刘据的眼神透着羡慕,他也想像自家二姐一般。
“你须知道一点,你二姐在你的年纪已然跟你舅舅前往朔方城。之后数年的时间将朔方城治理得井井有条。你二姐比你聪明,更比你勤奋。”刘彻立刻懂了某个当儿子的想法,不客气的提醒他,别羡慕了,在羡慕刘挽之前,他该做的是比刘挽更勤奋,更努力。
论脑子他不如刘挽,要是连勤奋都不如刘挽,刘据算是废了吧。
刘据用刘彻说吗?作为一个被刘挽领在身边的人,他比谁都要清楚刘挽每日的安排。读书习字,再忙刘挽也从来没有松懈过。有时候刘据都想问问刘挽,她十数年如一日,不曾生出半点的疲惫吗?
可是刘据又想到,论起玩,刘挽也极是精通的。
弹琴吹笛,听曲赏舞,打马球,赛马,投壶,刘挽无一不精。
明明大家的时间都是一样的,可刘据觉得每日读书吸收知识的时间都不够。
独刘挽怎么能把每一样的东西都做得那么的好,叫他们望尘莫及?
好了好了,别再想了,再想下去,刘据得怀疑是不是刘彻和卫子夫将最好的一切都给了刘挽,才会让他追赶不上刘挽半点。
啊,这题该怎么答呢?
刘据不敢再多想,埋头读题,满眼满脑都题,他该怎么样作答才对。
刘彻不过是在敲打刘据而已,刘据收了心,刘彻完全没有在外人面前教训刘据的意思,况且,桑弘羊正等刘彻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