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刘彻还记不记得最后的那一句?
此时面对霍去病,安夫人也是突然才想起,原本有些事果然是注定的吗?
吐口气,安夫人不让情绪过于外露的望向霍去病道:“二择其一,相对而言,或许那是最好的办法。”
霍去病并不愿意去细问,只道:“该如何只需要你们开口,我会尽力配合。不过,我明年将要出征,在此期间我不希望泰永出任何岔子。”
是的,如果刘挽出事,一切都不可能推行,霍去病需要得到一句保证。
“冠军侯可以放心,眼下长公主很好。想必冠军侯不会毫无察觉。”倘若真是无所察觉,霍去病也不至于出现在这儿。
“我要的是一句准话。”刘挽瞒了霍去病那么大的事,明摆着是不愿意让霍去病知晓半点,这样的情况下,霍去病怎么可能确定得了到底是怎么样的情况。
唯一能做的是到阴阳家这里,弄清楚他们一个个的盘算,以确定刘挽是否安好。
“冠军侯不是不相信我们吗?”水夫人嘴欠的补上一句,霍去病坦然相告道:“不错,我现在依然并不相信你们。而我希望你们可信。”
站在霍去病的角度,所谓的神也好,鬼也好,命也罢,他都不相信。
生死是自然之数,他但求活着的时候做自己想做的事。
将来,何必想得太长远。
额,不能说霍去病说得不对。况且,信该如何,不信又该如何,有特定的答案?既然没有这样的答案,何以多言。
刘挽和霍去病两个相互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各自盘算,再碰面一切如常,似是谁也不知道对方的事。
但实际上呢,霍去病去寻墨家的事刘挽心知肚明,不问,一如霍去病也从来不问刘挽,他们各做各的,且看谁能做成。
大汉将要准备发兵漠北,刘彻是恨不得把霍去病时时刻刻带在身边,刘挽得闲时免不了也得被拉上一道出谋划策。
刘彻指向舆图的位置,大抵进军的方向定下,剩下的也就是兵马调配的事,背剪双手与霍去病走去,“这一战,朕要你们全歼匈奴的主力,朕要匈奴灭亡,所以,去病,朕决定让你优先择最好的兵和马,你主动出击,击杀匈奴的主力。”
刘挽一听不太乐意的补充道:“父皇,太偏心了吧。您让表哥优先挑兵,那不是等于将大汉最好的兵马全都交给表哥。如此一来剩下的都是老弱残兵,你让舅舅怎么打?匈奴左贤王的兵马一样强悍。”
准确的来说,匈奴兵马都强悍,正是因为他们的强悍,才会压了大汉几十年,直到现在经过大汉十数年的大战,才叫大汉扬眉吐气。
刘彻刚要开口,刘挽已然立刻道:“况且,就我们得知的消息,怎么能够确定表哥出漠北遇上的一定会是匈奴单于的主力?又怎么能保证舅舅遇上的不会是匈奴单于的主力。”
听到这儿的刘彻瞅着刘挽半响没有作声,霍去病道:“你觉得我和舅舅谁打仗更厉害?”
刘挽闻言瞪大眼睛,无声的控诉霍去病竟然问出这样的问题,简直是太过分了,挑事?
“舅舅比我厉害。”霍去病哭笑不得,他是挑事儿的人吗?
明摆着并不是。
刘挽啊?视线落在刘彻的身上,刘彻一脸不满的问:“看看这一脸不满的语气,不知道的怕是以为谁欺负你舅舅吧。大汉的兵马就那么多,兵强马壮的该给谁才对?你舅舅毕竟打了这些年的仗,正所谓老臣谋国,他是大将军,他得托底,托大汉的底。你舅舅是不管怎么样的人在他手里,他都能用。你表哥有这样的本事,朕都不必操心了。”
这个,这个,那必须的。
刘挽求救的望向霍去病,霍去病无奈的道:“陛下,谁让您上回没让舅舅出战。”
刘彻指向霍去病,那眼神中的嫌弃毫不掩饰。
“你们两个。你们是朕最喜欢的人,你们也得站在朕的立场为朕想想,大汉不能只有一个卫青大将军。这一回你出征,一定要打得漂亮。待你回来,成为和卫青分庭抗衡的那个人,朕可以稍稍的松一口气。”刘彻怪是怪霍去病不假,不过也能理解他们两个的那点心思。但他对霍去病和刘挽都寄以厚望,是以,但凡想到阴阳家说的可能,刘彻的心瞬间沉了下去,绝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那头,刘挽和霍去病对视一眼,额,刘挽轻声的道:“舅舅的为人父皇又不是不知道。”
这话说到这个份上,刘彻也不得不提了,“不错,你舅舅是个知进退的人,但你也明白,有时候人到了一定的位置,有太多身不由己。不让你舅舅大权在握,难道不是朕对他的爱护?他是朕的大将军,朕更希望他能成为朕最得力的助手,为朕守卫大汉,也为你们守好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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