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芸看着容澈的眼睛:“我的朝朝啊……”她倒在容澈怀里,谁也无法想象,她看到朝朝那一刻的冲击力。
心脏都停止了。
许时芸这一声放肆大哭,终于将心头的郁气打散。
此刻才身子一软,倒在容澈怀里。
容家几个儿子回来时,容澈正沉着脸抱着妻子进门。
在芸娘面前云淡风轻,只是不愿加重她的负担。容澈心里又何尝好过……
他视朝朝为亲女儿,甚至比善善付出的精力更多。
更因为朝朝的付出,他对朝朝始终多一些怜惜,只愿全天下的美好都能给女儿。
如今……
容澈将芸娘抱回床上:“请太医来看看,芸娘的精神不能再受刺激。”朝朝是她的支柱,他不敢想芸娘会发生什么。
匆匆赶回来的陆砚书脸色苍白,为何,为何他会觉得天上的神明眼熟?
但此刻容不得他多想,只低声道:“他将朝朝送到了凡间,陛下已经派人四处搜寻朝朝的下落。”
寒川将所有罪责推到朝朝身上,若朝朝落入民众手里……
陆砚书不敢深想。
容澈亦是浑身一震,陆政越当即大踏步推门而出:“我去带兵!”如今整个凡间都关注此事,民众若被挑起愤怒,只怕有一场硬仗。
朝朝出事,许时芸晕厥,陆家上下乱作一团。
陆砚书一边关注外界,一边将家人安抚:“善善呢?”家中朝朝已经出现意外,善善可出不得事。
善善随时会爆炸,万万不能出现意外。
朝朝平常将善善压的紧,如今朝朝出事……
丫鬟一愣:“今儿一整日都不曾看见小少爷。”
陆砚书便朝门外走去,四处寻找未果,想了想,他又回到朝朝的院中。
果然,麦丰正担忧的走来走去。
“他不许我告诉别人。”
陆砚书明白,安抚了他两句才进院门。
朝朝院中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条,仿佛她依旧住在家中。
这一切许时芸从不许外人经手,每一株花都是她亲自浇水,每一颗草都是精心养育。她日日在等待女儿回家。
陆砚书屏退丫鬟小厮,轻轻推开房门。
只见小小的身影躺在朝朝床上,蜷缩着身子,一动不动。
“善善?善善?”陆砚书轻轻推了推他。
善善又缩紧几分,紧紧抱着姐姐的小被子,背对着他不说话。
“善善,她……她被打落凡间,你要去看看吗?”
善善猛地坐起来,小小的孩童眼眶通红,声音沙哑:“她在哪里?”
说完又是一顿:“我不是担心她,是风沙迷了眼睛,我……我也不是关心她,我就是过去看看。”
陆砚书轻轻抱了抱他:“大哥明白。”
“可要随大哥一同出去?”他的眼神看向门窗处,但并未说什么。
善善顿了顿然后摇头:“大哥先去,善善一会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