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昭昭同祖父一起从宫里出来,还能看到街道热闹,沿街都是热情又卖力的吆喝声,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好一幅安居乐业的美景。
两道的酒楼茶馆里,飘出缕缕炊烟,袅袅茶香,还有百姓们兴奋讨论着阅兵当天的见闻。
等到了家,狄昭同祖父从花园岔路分开,走向二房小院。
才进院子,就能看到爹爹坐在小院的石桌上,挑着眉毛看手中的信,时而烦恼,时而锤头,时而欢喜。
石桌上除了信件,还摆放着许多大大小小的包裹。
顾筠也在,她躺在树荫下那张咸鱼总是躺着的那张藤椅上,浑身放松地侧躺着,手里捧了本书。
只是目光并没有专注在书上,而是时不时就透过书上沿,去看石桌边好像自演话剧一样的咸鱼,眼中笑意嫣然如水波潋滟。
狄昭昭先跑到娘那边,蹭了一口茶水,偷偷问:“爹这是怎么了?”
“在看云州送来的信件和包裹,至于为什么这模样,”顾筠笑着偏了偏头朝咸鱼的方向示意,她派出一个侦察兵,“你去看看。”
“那我先去看,然后回来告诉你,娘你等我!”狄昭昭点头,表示非常乐意的接下这个差事。
他跑过去,也在石桌边坐下来:“大伯和明哥哥来信了吗?”
他上任后没多久,狄先青也因为在桕木县做出的成就,官升一级,调任沧州。考绩的结果是优,其册记载——修渠救田、平冤治风、授渔于民。
当之无愧为调任云州去补缺的官员中,最为优秀亮眼的一名。
有狄家本家在京城坐镇,自然没有人敢吞没或者对这份功绩做手脚,于是便按惯调往了更大,人口更多,也更繁华一点的沧州。
狄先裕拿几个包裹推过来:“你大伯寄过来的沧州特产,他还让我跟你说,容石他已经安排好了,让你不用担心。”
狄昭昭点头,顺手拆了两个包裹:“那明哥哥呢?”
感觉爹爹提起大伯还挺开心的,看到包裹里的吃食,他吩咐人送去小厨房,捞了两个即食的留下当小零嘴。
狄昭昭咔嚓咔嚓吃着烤得干干的零嘴,就看到爹爹表情忽然变得头痛起来。
“怎么了?”狄昭昭探头。
就看到信中写着一些明哥哥做的尝试,其中遇到的惊喜,已经在桕木县用上的成果,当然更多的还是疑问。
狄昭昭顿时缩缩脖子,想到自己跟狄明交流的信件,顿时一脸乖巧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明哥哥应该不是受他的撺掇吧?
应该不是!
还有大伯在呢,说不定是大伯干的!在大伯出发前他就发现了,大伯也非常信任爹爹的灵感。
狄先裕抓头:“他居然问我为什么给这些器具起这些名字?”
“那就告诉他,爹爹你当时取这个名字是怎么想的就好了。”狄昭昭有点不懂爹爹的困惑。
咸鱼:“……”
名字又不是他取的!
他一个咸鱼理科生,能记住那些东西的形状和名字就很不错了。
他怎么知道为什么烧杯要叫烧杯,蒸发皿要叫做蒸发皿?
狄先裕指着信件里那些尝试和惊喜,很是想不通:“你说他都捣鼓了这么多了,怎么就忽然问起这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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