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抱歉地看了狄松实一眼。
狄松实眼皮子一跳。
就听顾筠十二万分谦虚地进行祸水东引,“儿媳久居后宅,只在经营家业上略略有些心得,此事牵涉甚广,方才在正阳大街几位身着绯袍、紫袍的大人都面色郑重、颇为紧张,实在是不好妄言。”
狄松实看到儿孙两人齐刷刷转头,都朝他投来信任又期待的目光,顿时头痛。
还有顾筠,从前可不会如此祸水东引,只当家事处理便罢。肯定是跟二郎在一起待久了,跟他学的!!
“爹。”
“祖父!”
狄松实翻看书册:“我观此书内容有理有据,不似虚言。”
狄先裕激动得一拍椅子扶手:“当然是真的!!我可都是据实记录下来的。”
“虽然大略对得上,可里面言辞都有偏颇!”狄昭昭也一步不退。
咸鱼得意洋洋,一抬下巴:“你有证据吗?”
他自觉这次大获全胜,还拿捏住了臭崽的七寸:“以后你再坑爹,都没有人信你喽~”
快乐地向狄昭做了个鬼脸。
狄昭昭:!
他气得胸膛起伏:“谁说我没有证据?”
咸鱼一惊。
但很快安心下来,多半是在诈他,睨了狄昭昭一样,“你能有什么证据?”
他就不信昭哥儿能有他这样的先见之明?要知道被气得跳脚的可一直是他!
“你等着!”
狄昭昭风一样的跑走。
看得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咸鱼脑子里浮现许多小老虎一样哒哒哒跑走的背影,还有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气势,顿时暗叫不好。
“他不会真有证据吧?”狄先裕下意识看向顾筠三人,嘚瑟尽去,面露无措。
“你、你啊!”狄松实指指他,拂袖道,“多大的人了,竟然还冲儿子做鬼脸? ”
哪有这样当爹的?
这么一说,狄先裕嘿嘿笑:“这不是气氛正好,情绪上头了吗?”
他见再说下去,自己肯定要被狄松实说一通,搞得灰头土脸,于是连忙把求助地目光投向顾筠:“媳妇你知道昭哥儿手头有什么证据吗?”
顾筠不接茬,笑道:“夫君愁什么?真相若真如这书里写的,昭哥儿又能拿出什么证据,你说是吧?”
她明眸善睐,只笑看着狄先裕,就把咸鱼气势莫名看虚了一截。
为什么虚?当然是心中有鬼,他可不是土生土长的正经咸鱼,是经过九年义务教育腌制、被各种短视频荼毒,还经历过大数据轰炸的咸鱼。
又腌、又下料,还炸了,狄先裕心里总是不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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