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边送来的水匪,是真的匪,都不配称为反贼。
陈观楼一个都不待见。
全都投入大牢,三个人一间牢房,杂役两天清理一次。大夏天,那味道,简直了……
水匪抗议啊!
都是交一样的钱,凭啥不能享受一样的待遇。坐个牢砍个头,还搞区别待遇。狱卒是不是人啊!
那个姓陈的王八蛋,是不是人啊?就算他是九品武者,照骂不误。
陈观楼陶陶耳朵,对陈全吩咐道,“告诉老张头,接下来就看他的。这帮水匪,必须好好接受天牢再教育,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规矩,什么叫做朝廷威严。顺便问问,这些年干了多少打家劫舍的勾当,杀了多少无辜平民,劫了多少商船。一群欺软怕硬的狗东西,还敢在本官的地盘上叫嚣。本官就搞区别对待,他能奈我何!”
老张头得了吩咐,嘿嘿一笑,往手心里吐了口口水,搓了搓,嚷嚷道:“狗东西们,来活了!狱丞大人亲自吩咐,要让那帮水匪接受天牢再教育。都给我打起精神,拿出看家的本事。谁要是丢三落四,审个人都审不好,别怪老子抽他!”
“老祖宗你看好,这回保证完成任务,绝不给你老丢人。让狱丞大人看看我们的手艺!”
刑房的徒子徒孙们,一个个嗷嗷叫唤,兴奋得就跟过年似的。
去了牢房,提溜着将水匪拖到刑房,拿出十八般武艺,务必让水匪将小时候偷看隔壁婆娘洗澡的事情都交代清楚。
这帮水匪大部分都是第一次见识到朝廷的威慑力,见识到什么叫做人间恶鬼。亦或是自个当鬼当久了,重回人间,才惊觉鬼原来那么可怕,自己过去的面目那么令人憎恶。
不过几天时间,口供全都有了。
陈观楼翻看口供,连连冷笑。
这帮水匪在投靠楚王之前,干的那些事……
很多人朴素的认为,这年头的匪,都是冲着官府去的,杀的是官兵,劫的是官员。事实上,这些匪,根本不敢劫官,见官必躲。他们劫的杀的掠的全是普通百姓,了不起就是有点门路的富商,没有一个官。
这帮狗东西眼睛利得很!
一眼就分得清谁是官,谁是民,谁是软柿子。
柿子转捡软的捏!
罄竹难书!
必须五马分尸!
陈观楼忍了又忍,念头依旧不通达。
吩咐陈全,“别送去刑场。上了刑场,这帮孙子指不定还嗷嗷叫唤两声,充当江湖好汉。不能给他们成名立腕的机会。他们就该像阴沟里面的老鼠,死得悄无声息,臭了烂了也不会有人现。他们的名声,永远都应该是脏烂臭,而不是造反的好汉!”
不能因为造反,就抹去这帮人过去的污点。
造反又不是漂白剂!
陈全眨巴眼睛,“小的担心刑部那边会过问,还有六扇门的兄弟伙们。据说,六扇门的在南边办案子,以前承过这帮水匪的情。特意打了招呼,让我们照顾一二。”
陈观楼大怒,怒骂道:“六扇门算个屁!六扇门欠的人情,凭什么要我们替他们还。还有没有王法!你要记住,天牢跟六扇门是兄弟单位。何为兄弟,意味着双方平起平坐,没有谁高谁弟,不分哥啊弟的。他们要还人情,让他们自个来,本官不伺候!懂了吗?”
陈全重重点头,“懂了!大人放心,小的知道该怎么做。”
陈观楼很满意,这个本家很上进很有眼力见很不错。
他顺口问了句,“肖金最近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