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
灰袍男子猛地取出一个竹笼法器,晃一晃,足有一丈大小,眼看就要朝着白鹤掷去。
白鹤早就料到对方有此一招,连忙急向后方再退百丈,喝止了对方的攻势,随口说道:“吕兄,何必如此。眼下小贼已死,法宝就在地上,我们却要趁着传送法阵还没有完全关闭之际,赶紧逃出此地才是最紧要的事。至于那斗天镜,我们出去后再作打算如何?”
被称为“吕兄”的灰袍男子,法号叫做“吕童”,听了白鹤的说辞,再看了一眼只有原来一半大小的传送法阵,权衡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
两人几乎同时闪身来到了原本李秋遭遇天劫的地方。此时,地上除了躺着的李秋,就只有原先的妒妇津的法器,那只阴魂轮。
不过,此刻斗天镜仍悬浮在半空,无声而寂静。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的出手抢夺在半空中的斗天镜。
哪知两只手刚接触到斗天镜,两人便感觉如遭雷击,一股又痛又麻的感觉直入丹田之中,随后在两人的丹田之中轰然炸裂!
“不好,是天雷!”
白鹤立刻就明白自己遭遇到了什么,随即大喊一声,这种直入丹田的天雷最是恐怖,若是不及早摆脱,恐怕不但自己的丹田就会被毁,修为也会尽付东流水。
然而,她的手就像被粘在了斗天镜上,无论如何都无法摆脱。
而第二到天雷已经再次从斗天镜顺着她的手射入了丹田,随后炸裂。
一口鲜血喷出,白鹤几欲昏迷。她不相信这是那个小贼的算计,他气息全无,的确是死了。难道这是那个老家伙提前布置好的?不可能,那个老家伙手里也没有斗天镜,他不可能算计到这一步的。
来不及细想,第三道天雷再次袭来。
与她同命相连的吕童,此时不再犹豫,以手当剑,狠狠地一挥,将自己被斗天镜粘住的那只手斩断下来。
白鹤自然看到了这一幕,虽然有些不舍,但是性命和修为要紧,于是也有样学样,将被粘住的手臂斩落。
两人此刻如同见了鬼般,疯狂向后急退千丈之远。全然忘记了李秋身边正在变小的传送法阵。
白鹤心疼地滴血,当然,她断掉的手臂也在滴血。就刚才遭遇天雷的两次重击,她的丹田已经有了裂纹,就算在这里再次修炼,只怕没有几百年也是修复不了了。
吕童的下场当然与她好不了哪里去。只是他很奇怪为何对方与他做出了相同的选择,都选择留在了这里,而不是传送出去。要知道,刚才他们两个都是有机会出去的。
后来,他明白了,她也明白了,两个人之所以如此选择,实在舍不得此地的天材地宝和浓郁的灵气。
哎,天地是一个大囚笼,这里是一个小囚笼,在哪里修炼不是被囚着呢。
远处的斗天镜似乎仍然在向外激天雷,然而由于没有了释放的对象,所以只能看到天雷击落在两只断掉的手臂上。
轰,轰,轰。
看得手臂的两个主人都有些心惊胆寒。
然而,两个人很快便察觉到了异常。
被天雷不断轰击的两只手臂,开始出现了变化。那是一种被祭炼的感觉,而不是被烧灼了。
在两人震惊的目光里,白鹤的断臂变得越来越白,越来越光滑,越来越圆润;与之相反,吕童的断臂则变黑,粗糙起来。
最后两人的断臂似乎被天雷祭炼成了一黑、一白两颗珠子,随后绕着斗天镜开始盘旋、转动。
缓缓地,慢慢地,组成了一副太极图案!
一声龙吟嗷啸而起,震得两人甚至捂住了耳朵。随后,脚下开始颤抖起来,像是地龙翻身一样。
随着地面剧烈的抖动,太极图中的一黑、一白两颗珠子分别向两个方向疾飞离。
正是三灵兽原本守卫的地方。
一黑、一白两颗珠子,各安本位后,随即没入地表。
龙吟再啸!
原本干涸的小天河拔地而起,像一条白色的巨龙升上了天空。
白色巨龙在空中蜿蜒、盘旋,最后似乎找到了自己的目标,朝着斗天镜的方向落了下去。
随后,巨龙将斗天镜紧紧包裹着,似乎担心斗天镜受到伤害一般。
而斗天镜则一点不懂情趣,无数道天雷不断轰出,狠狠地轰落到巨龙身上,似乎要努力挣脱巨龙的环绕。
在天雷的不断轰击之下,巨龙逐渐变小,最后化成了一柄银白色的勺子,堪堪落在斗天镜上。
远处的两人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直觉告诉他们哪里不对,可是刚才斗天镜给他们两人的教训太过惨重,两人竟只是远远的观瞧,并不敢上前离得太近。
此时的斗天镜似乎将全部的天雷余威释放完毕,这才想起了地面躺着的李秋,它的背上,那柄银白色的勺子转动了一圈后,勺柄猛地指向了传送法阵的位置。在那里,传送法阵只有不到三尺大小。
斗天镜的镜面正好朝下,一丝柔和的、淡淡的白光洒下,将李秋整个笼罩起来,快无比地穿过了传送法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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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两人大惊失色,齐声叫道:“不好!”
却已经晚了,斗天镜穿过之后,传送法阵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被灌了好几口海水之后,李秋被呛得醒了过来。
红色的龙鳞甲此时已经展开,将他托在了海面之上,这才让他没有被淹死。然而此时海面上暴雨如注,风起云涌,还是将他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