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日子久了,便有那胆子大的下人勾着他去镇上的赌坊去耍,并与赌坊做局,一来二回地,便将赵府的田地全都输光了。
这时候,李秋父母便到了半年后来盘账的日子,郑喜怕被拆穿,便回到吴府偷了些吴府的田契,将赵府的田契给赎了回来,这才堪堪躲过一劫。
吴府不但是本地最大的地主,那些田地更是上好的肥田,这样一来一往,那些做局的人白得了好些田产,自然更是食髓知味。
李擒虎鱼赵氏盘点一番,没现什么错漏,便觉得郑喜也算是“改过自新”,便更放心的将赵府的一切交给他打理。
自此后,郑喜一不可收拾,经常胡喝烂赌,只要李擒虎夫妇过来查账,他便将吴府的田产偷出来一些地契补上。可是如此长久下去后,吴府的窟窿越来越大,他便想着罢手,那些做局的又哄他,说他下次运气定然到来,一把骰子下去,就可以翻本,只需要拿些田产地契作本就可以。
就这样,吴府的田产一点点的败光了,不但如此,镇上的一些成衣铺、茶店、古玩等吴府的资材也被郑喜赌光,然而由于他是自家姑爷的亲爹,下人无人敢管,也无人告诉吴老善人。
本来,凭借吴府的势力,还用运河上的巨大收益,这些窟窿并不至于马上就将吴府推入深渊。然而前几年不知为何,这运河淤泥慢慢沉积,运河运力受限,靠水吃饭的船家越少了。这个时候,郑树德便想着拿出钱来清淤,可是等他将家里资产盘点一番才豁然现,吴府已然成了一个空壳。
查来查去,最后查到了郑喜的头上,这个时候,郑喜犹不知悔改,竟然又将赵府的所有的田产卖,想着填补吴府的窟窿,然而到了此时,卖所得已是杯水车薪,不但不能救急,连赵府的田产也一并葬送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吴大善人日常行善施粥,博得一个善人的名头。然后时间久了,便有些懒汉痞子不事劳动,每天就等着吴府施舍的一顿饭吊命,浑浑噩噩的活着。
这时候吴府处境艰难,便想要停了粥饭。这些人早就将这恩惠当成了理所应当,哪里肯干,于是每日里聚众十人来吴府里闹,吴府无法,便也仍拿出饭食好生招待,怕他们闹事。
又过了二三年,运河彻底淤死,河道收益一点也无,吴府几乎没有田产、店铺出息,只得变卖家中古玩珍宝度日,老夫人就在这时终于受不了打击,一病不起,几个月前终于一命呜呼了。
郑树德的酒鬼老爹早已逃之夭夭,此时不知去了那里。
李灼与王顼越听越恼火,牙齿咬得咯吱响,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着郑树德。
郑树德早就低下了头,羞愤欲死。
“你老爹之事,你好自为之吧。只是赵府自此后我便会亲自寻人打理,不劳你父亲尊驾。”
郑树德知道大哥这是真生了气,那些收回来的田契中,还有赵府的地产,只是还没来得及还给大哥。
“大哥,我……”
“哎,我也知那人毕竟是你父亲,我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这一次的事情我们帮你,可是下一次呢。你可知,我们修道之人闭关动辄以数十年计,下一次我们再回来不知何年何月了。你若是处理不好,我只怕郑吉儿也会跟着你受苦……”
郑树德的脸一会红一会白,看来心中激荡不已,却也有很多顾忌。
李灼冷哼一声道:“老四,别怪我说的不好听。我给吉儿吃的洗髓丹,最大的药效便是开启他智慧,强健体魄倒是其次。很快你就会现这孩子过目不忘,早慧近乎妖。他虽然不能修炼,但是将来做官却是易如反掌的,你可要想清楚,一个这样子的祖父,对于他的仕途……”
听道这里,郑树德猛地醒过神来。暗暗做了决断。
三个人看着他眼神露出坚定之色,便也知道劝说有了效果,便不再多说。转而猜测起来这孩子将来能够做多大的官儿,能管多少个村子。
雄鸡报晓,三声日出。
五个人还没吃过早饭,便要离开。毕竟这里离着徐家洼不到三百里了,几个时辰就可以回去。
李秋便对郑树德交代道:“今天你们可能会很忙。那些人会将古玩珍宝一一还回来,我估计甚至还可能多出来一些,你们大可放心收下。你帮我留着一个管家,我回家看过父母后,还会再来一趟,找个稳妥的管家料理赵府。”
郑树德赶忙应下了。
吴宝儿则将郑吉儿带了过来,拜谢几位神仙。这孩子昨天又拉又吐,今天便有些打晃儿,不过精神看着倒好。吴宝儿让他拜过了几个叔伯,到了林琪儿这里,李秋便让他叫做姑姑。而到了青青这里,郑吉儿不知道该叫姐姐还是姨姨,刚要问娘亲,却被青青一把拽起来,从头到脚再次看了好几遍,竟然非常不舍得撒手,最后还是李秋咳嗽了几声,才将青青的心神唤回。
吴习善此时由于得李秋洗刷体内经脉,沉疴尽去,已经抛却了拐杖,须有些开始黑,竟有些返老还童的架势。此时他知晓五个神仙不能挽留,留在府中一日,已是莫大的仙缘,哪里还敢奢求。
于是便躬身朝着几人拜了一礼。然而身子还未曾弯下,却被李秋施法术扶住,不让他拜。
五人随后便驭使飞行法器,朝着徐家洼飞去了。
这时,吴府门外许多人正抬着、抱着各式各样的古玩宝物往这里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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