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得薄恨脸色潮红,赶紧退出了石屋。不过,心远这么一问,恰好证明他并不懂男女情事,当时他对莫君舞做的事情,虽然荒唐,但也不是为了毁人家清白。
不过如此以来,左丹青与薄恨就觉得佛宗的处罚,实在是太过了。他们两人的同情心已经在不经意间转到了心远这边。
却听心远说道:“无论如何,我确实禁锢了莫施主的法力,让她动弹不得。哎,一切因果,都是和尚来承担吧。和尚并不想逃避,正是为此才来贵宗请罪。和尚还是那句话,杀刮存留,悉听尊便。”
左丹青哈哈一笑,伸出大拇指称赞道:“好和尚,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你放心,我一定要跟宗主求情,让他不要继续为难与你。”说完,便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瓷瓶,交给了李秋。
“这是断续丹,对于筋骨的恢复有神效。不过,我刚才试探过了,心远四肢受伤太久了,而且好像还中了冰寒之毒,因此,此丹的效力可能会大大折扣……无论如何,都是我的一番心意,心远小师傅,一定不要推辞。”
李秋虽然接过了瓷瓶,但是眼神还是望向了心远。
自从心远向李秋袒露了自己的远大志向之后,李秋对心远便颇为敬重,将其当做自己的朋友来对待了。因此,只要事关心远,他总要征询一下心远的意思。
心远惊喜道:“正苦于四肢残废,无法动弹,左施主此时送药,和尚我就如久旱逢甘露,喜不自胜啊。多谢,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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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丹青见自己赠送的断续丹正中去非下怀,他自己也开心起来。不过,他是坐起立行之人,既然说了要为去非辩明原委,便立刻起身,与李秋告辞。
李秋没想到左丹青还是个急性子,说走就走,便也起身相送,却被左丹青一把拦住,道:“我就去宗主那里说情……与你比剑的事情,等我回来再继续!”
说完便踏上飞行法器,破空而走。
李秋此时还在朝他挥手,只是突然间,他才转过神来:我何时答应过于你比剑的事情了?
薄恨笑着说道:“左师兄就是这样的急脾气,不过这样也好,有他求情,想来宗主也要考虑一下的。走,你背上和尚,我带你们四处逛一逛。”
于是李秋背着心远,随着薄恨,在灵宝宗中散步漫游起来。
一连几日,两人都是随着薄恨在宗内游玩,本来李秋还担心邢远再来寻衅滋事,薄恨告诉他,说邢远那天动用灵宝之后,便被宗主惩罚面壁三个月,因此现在不可能遇到他。
虽然如此,可是薄恨却从来不提莫君舞出关的时间,心远对此倒是平静的很。只是李秋觉得有些心浮气躁了。
薄恨嗔怪道:“你这人,真是愚笨地要命。君舞师妹闭关筑基,到时自然有异常天象显露虚空,大家都能看得到。便知道她要出关了。你在此着急又有何用。就连宗主也不知晓莫君舞何时会筑基成功,更不可能知晓她何时出关了。”
这个道理,李秋自然知道。可他就是觉得心烦意乱。等到后来,他背着心远,不断地朝着四方躬身行礼,嘴里念叨着:“各路神仙,一定要保佑莫君舞尽快筑基成功,然后了结心远的因果。”
走了一路,也念叨了一路。
薄恨被他惹得也笑了一路。
就这样,又过去了三日。
这一日,夜!
灵宝宗北部的天空中,电闪雷鸣,李秋出得石屋,看到那处地方时不时的闪亮一下,随后雷声隆隆,便知道,此时有人正在筑基。
看来,此人就是莫君舞了。
由于离的实在太远,除了不时闪动的光芒和雷声,他也看不到具体的情形。而因为身处灵宝宗,他与心远的身份又实在尴尬,就更不能抵近观看了。
但是李秋还是在原地衷心的祈祷,希望莫君舞可以筑基成功,那样的话,心远的问题便会更容易化解了。
他祈祷着,而那雷声震动了三个时辰有余,这才慢慢退却,北边的天空也恢复了平静。
李秋这才回到石屋之中,准备休息。毕竟明天就会有消息传来,他此时只需要等待即可。
而心远的眼睛则炯炯有神,想来也是为明日即将到来的审判有些担心。
都到了这个地步,多说无用。李秋也不去劝他,自顾自地打坐休息去了。
第二日,清晨。
李秋并没有等来莫君舞的消息,薄恨也没有过来,这让李秋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直到下午,薄恨才姗姗来迟。不过看她躲闪的眼神,李秋就知道,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生了。
“君舞师妹她……筑基失败了!”
李秋听闻此言,如同炸雷一般。
“难道你们没有给她筑基丹么?”李秋急切地问道,他很想知道莫君舞到底是怎么失败的。
“师傅给了她筑基丹,本来筑基时一切都很顺利,可是最后一道雷劫袭来时,君舞师妹被打的吐血,瞬间昏了过去,修为也从九层回落到了七层,确实筑基失败了。”
薄恨解释道,她初闻这个消息时,也是不敢相信。但是她真的是看到了昏迷的莫君舞,也感受到了她修为的退步,知道筑基确实失败了。
这下可完了,莫君舞筑基失败,而且昏迷不醒,看来心远和尚的事情又要拖延了。
“莫君舞此刻身体如何了?”李秋急切的问道。
“丹田与经脉受损,修为跌落,昏迷不醒。”薄恨赶紧回道,她分明从李秋的声音中,听到了不耐与某种决定。
李秋点点头。回到石屋之中跟心远和尚交代了几句,然后走出了石屋,对薄恨说道:“你在这里守着心远,一定不要让他出事。我这就去长春宗,讨几颗大还魂丹来。”
薄恨有些不解,问道:“宗主已然给莫君舞喂了丹药,想必身体应该无碍。长春宗虽说离这里不远,区区不到万里之遥,但是你一去一回,少说也要二三十天,那时君舞只怕也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