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杀人”,他又重复了一遍。随后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两颗天雷子来。
“你们离我不过两百丈,凭什么觉得你们是安全的?”他缓缓说道,想要用天雷子的毁天灭地的神威骇退这些人。
眼看很多人的脸上已经有了惧色,纷纷后退,“一字巾”怒喝道:“呸,休想吓唬我们,两枚天雷子地威力,我们自然不可能幸存,只怕你也要被炸成飞灰。”
李秋点点头,刚要说话,却突然感觉心头狂跳,一丝不安袭来,不由地望向了播仙镇的方向。
一字巾见李秋没有说话,还朝着播仙镇的方向看了看,还以为他说中了李秋的痛处,于是李秋便想要逃跑了。于是再次大声喝道:“怎么,不敢了吧。识相的,立刻束手就擒……你们这些孬种,他绝不敢激天雷子地,还不快过来围着他,免得他跑了……”
一根青藤从虚空中探出头来,迅捷无比地缠绕到了他的脖子上,将他狠狠地吊了起来。周围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惊觉脖子一紧,脚下一空,同样被吊了起来。
三十五根藤,蜿蜒游走,最后聚到了一起,拧成了一根巨大的树干,开始从空中向地下延伸。
三百丈的高空,树干眨眼之间便到了地面,随后钻入沙子之中,牢牢地扎下了根。
众人只觉得体内的灵力在飞快地流逝,却根本无法阻止。而这个时候三十五根青藤,化为三十根枝丫,开始长出青绿色的树叶,一片葱绿。
远远望过去一颗高达三百丈的巨树,像擎天之柱,矗立在沙漠之中。三十五个修士,则像三十五个果子,吊儿郎当在缀在巨树之上,颇为诡异。
“我不想杀人”,这是李秋第三次说这话了,“你们会在这里待上一日。一日后,灵力溃散,你们自然会重获自由。会仙洞与妖族有勾结,你们不要再执迷不悟,为虎作伥只怕会害了自己,好了,言尽于此,勿谓言之不预!”
说完此话,李秋便向前走了几步,这才现脚下是空的。他便将虚天梭唤出,伸脚踏了上去。随即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原地。
“一字巾”这才惊觉,刚才李秋的脚下并没有御剑,他是踩着虚空的。
他不是筑基境,他是,他是金丹境!
他的汗水流了下来……
重回半截子、十丈高地石塔,李秋脸色凝重。
他的神识此时已然能够探寻到七十里开外,虽然此时还没搜索到那股令人心悸的气息,但是大致方向还是能够感觉地到地。
北方。
心远和尚已经来到了地面,望向北方,目光之中尽是忧色。
“这就是你曾说过的‘有客北来’?好强大的气息,你且在这里安歇,我这就料理了它!”李秋抬头极望天北,神识中虽然不曾有任何现,但是远方的天色似乎正在阴沉下来,朦朦胧胧地,像雾像云又像风!
心远和尚侧了侧头,扑天雕已然打着呼哨飞了过来,将他驮到了身上。
“李施主,这是我的缘法,也是我的劫数,你万万不可介入其中。既然客到了,和尚这就过去会上一会,交个朋友,与他讨论一下佛法也是不错。”
李秋皱眉道:“和尚,大话可不兴乱说。这股气息异常强大,似乎是二阶妖兽散出来的,却又似乎掺杂着佛意。是友还好,万一是敌,你远非他的对手……”
心远和尚笑道:“所以说这是我的缘法,也是我的劫数啊。”他边说着,边示意扑天雕带着他北飞,迎着越来越阴沉的天色。
一句话说了两遍,足见心远和尚心中有数。李秋倒也不敢过分干预了。不过,他还是远远地缀着,以防心远和尚出现什么不测。
越往北飞,这股难言地黑雾越是浓密,直到飞过了三百里后,李秋在黑雾之中彻底失去了心远和尚的踪迹。
神识被切断了。
李秋皱眉,他没有料到黑雾如此厉害,竟然可以隔绝人的神识。一时间他也没了主意,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去寻心远。
黑雾之中。
心远和尚一往无前。
他无法器、无丹田,只有一头雕扑天。前路未卜劫或缘,一颗佛心比金坚。
行了不知多远,心远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轻轻地拍了一下扑天雕。扑天雕领会,缓缓降落下来,心远遂站到了地面。
心远衣衫破烂,脸上黑灰一片,像个乞丐一般。然而当他面色肃容起来,望着黑雾的时候,一股悲天悯人的慈悲意勃然爆出来,他信步走来,每一步都会有一座莲花绽放,随后莲花升起,化作阵阵细雨,将他从头到脚淋了个遍,洗净了一身的凡尘。
随后,他身上的衣衫化为飞灰随风飘散,又有莲花飞起,幻化为明黄的衣袍裹在了他的身上。
此时,心远宝相庄严,通体闪烁着的金色的光芒。他的眼中有慈悲,有凄苦,有困惑,就是没有惧色。
“恶佛邪蜜”,他说道,语气中竟然带了些嘲讽,“尔为何不敢现身。你此番来,不就为侍奉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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