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镜笑道:“本官要去贝勒府给瑞亲王和瑞亲王福晋禀报咱们钢铁厂这几月以来的事务,你去不去?”
“我就不去了。”
“好,既然不去,就回去休息休息吧,这几日你带着工人也忙活坏了。”
“田大人慢走。”
孔渔目送田文镜离开,这才回宿舍。
海参崴的钢铁厂的规模,与天津港的钢铁厂相比,大了两三倍,这里每日所需的煤矿、铁矿和工人也是天津港钢铁厂的几倍。
田文镜去贝勒府禀报差事,主要是想问问主子们,煤炭和铁矿什么时候才能敞开供应。
田文镜到贝勒府没见到瑞亲王福晋,只见到了瑞亲王,瑞亲王有些烦躁,似乎是不乐意见到他,听说他是来问矿的,直接告诉他,内务府的船前几日已经调去新南疆运矿了,再等些时日,以后每日到海参崴的矿将增加两成。
能再增加两成也算不错了,田文镜见瑞亲王打了个哈欠,连忙告辞。
刚睡下一会儿被叫起来,以为是什么大事,竟然因为这点小事来吵他,胤禟十分不爽,等田文镜说告辞离开,不等田文镜出门,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回主院继续睡。
“这……”
田文镜尴尬地望了眼瑞亲王府的大管家,孙全温声解释道:“主子赶来海参崴之后一直没空闲休息,中午宴请蒙古王公,刚把人送走回屋休息了会儿,您就来了。主子对田大人没有意见,只是太累了。”
这样,田文镜忙说:“是下官不会办事,扰了瑞亲王休息。”
“田大人客气,您也是为了差事,主子明白的,要不然也不会出来见您。”
田文镜点点头:“辛苦瑞亲王了。”
瑞亲王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人红是非多,关于瑞亲王当皇子时的那些传说也多,什么脾气暴躁,不好相处,到处树敌之类的,田文镜听过不少。
出了贝勒府后,田文镜叹道,不管以前如何,如今的瑞亲王,真是大清最靠得住的顶梁柱之一啊!
胤禟轻手轻脚回屋,在福晋身边躺下,慢慢地把福晋搂到怀中,心满意足地继续睡。
什么国之栋梁,谁乐意当谁当去,他只想跟福晋好好歇个午觉。
胤禟和叶菁菁,夫妻俩也只在府里歇息了两天,第三天夫妻俩就进工厂忙起来了,一个招钢铁厂管事们开会优化厂里的结构,一个带着户部官员查厂里的账目,夫妻俩一进厂,就让厂里从上到下的人神经都给绷紧了。
永乐自然跟在额娘身边,有些事情她只知道是不够了,她必须从小事一点点学起,看额娘如何办事,如何御下。
母女俩的长相有五六分像,永乐认真做事时经常冷着一张脸,倒有八分像她额娘,虽然她年纪小,她去下面替额娘巡查时,那些小管事见到她都十分紧张。
永乐发现,只有那个叫孔渔的,见到他一点都不紧张。
永乐学的是数学和外语,蒸汽车和钢铁厂里有许多事她都不明白,偶尔会问些比较外行的话,也会漏掉一些关键的事。
孔渔十分贴心,公主问什么他答什么,若是有些他觉得比较关键的事公主没问到,他都会主动提起。
永乐赶紧偷偷记下,好呀,又知道了一点新东西,点亮了一些盲区。
孔渔发现了她的小动作,微微一笑:“在下刚才告诉你的都是书本上的理论知识,公主若是想知道更清楚,在下可以带公主去生产线上瞧瞧。”
“那就麻烦孔管事了。”
孔渔虽然是菁华大学的老师,在这里,他只是主管铁轨生产的一个管事。
忙了一日回去,胤禟见女儿累得趴在桌上,晚饭都不想吃:“你额娘给你排什么活了,怎么累成这样?”
“别提了,我额娘叫我搞懂蒸汽火车的生产流程,我从零开始学,可累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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