琨茵直升机刚落地澳门,布吉达已经带人在停机坪等他,直升机刚停稳琨茵走出直升机,布吉达立刻迎了上去。
清晨的薄雾刚散,布吉达和其余几人头发上沾着露水,显然是在这站了有一段时间,琨茵带着墨镜扫了眼眼前这个跟萨瓦什有几分相似的人,挑了挑眉。
“周先生,我是萨瓦什的哥哥布吉达。”与操着一口印度英语的萨瓦什不同,这个布吉达出口就是流利的中文。
琨茵摘下墨镜与布吉达握了握手:“布吉达,你弟弟尸骨未寒,想不到这么快就接手他的生意了。”
琨茵哪壶不开提哪壶,让布吉达脸色稍微沉了沉,很快恢复了平静,萨瓦什在世时琨茵的生意占了大半,仅仅每年的军火合作就足以让萨瓦什赚得盆满钵满。
布吉达调整了一下情绪,微笑回应:“周先生,生死有命,弟弟离世确实让我们很悲痛,不过生活还得继续,不是吗?”
琨茵点点头轻笑一声:“确实,不过每年那么大货盘交给你,我不怎么放心啊。”
“我刚接手撒瓦什的生意,周先生有这层顾虑也是情理之中,不过这次是您的一位故人找上我,他遇到了一点麻烦,不能直接联络您,委托我联系您。”布吉达微笑看着琨茵,要做这人的生意不能急,得慢慢来。
“故人?”琨茵挑挑眉:“谁?”
“这个我只负责传话,周先生要不先去房间休息,待晚上再详谈,这也是那位客人的意思。”布吉达说完比了个请的手势。
这么绕弯子的见面方式换做以往琨茵肯定不耐转身走人,不过约在这里让他对这人有一点好奇。
住在里斯本的人,大部分是对外身份敏感的,这里的保密性和安全性可以说无懈可击,被当地人戏称小望北楼。
琨茵双手插兜跟在布吉达后面,来到房间,早早有服务生在房间忙碌,看见布吉达走进来,迅速摆好餐具离开房间,轻轻带上房门。
“周先生,我就不打扰您休息,晚上我再过来。”说完递上今晚包厢的黑色磁卡走出房间。
待布吉达走出房间,阿耀皱了皱眉:“琨哥,布吉达叁天后还约见了纳易。”
琨茵把玩着磁卡,嘴角露出淡淡的讽意:“纳易是个蠢货,在美国那批货被截胡,赔钱赔的裤子都没了,这布吉达竟然会找上纳易,看来也是个没脑子的。”
“估计是怕在我们这谈崩了,把纳易当替补,毕竟康顿也就只有他这么个侄子,那笔赔款最后也是他叔叔出面摆平的。”
琨茵嗤笑一声:“布吉达这么劳师动众,今晚这人还真是不简单。”
静默了半饷,琨茵把酒杯随意放桌上,靠在沙发上捏了捏眉心:“是骡子是马今晚就知道。”
阿耀看着看在沙发上闭眼养神的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出口:“琨哥,余天临这两天也在澳门,我们要不要……”
“还不是时候,在人家地盘做事不把稳,总有机会,找人探探他周围的人,总有口风不那么紧的。”
“知道了。”
琨茵侧头看了眼阿耀,阿耀立刻会意:“琨哥你先休息。”走出房间。
琨茵脱掉血点已经干涸的黑衬衫,扔到垃圾桶,露出健硕的背,走向浴室。
曼谷
“彭”火球从男孩口中喷出,在场的人一阵里惊呼,来自东方的古老技艺,在台下这些人眼里尤为新鲜刺激。
看着那条长长的火蛇。余安心仿佛能闻到那股人肉烧焦的味道,她一脸漠然的盯着台上。手指却轻微抖了抖。商场的温度很低,冷的好像回到那片常年下着雪的林子。
“啪”一只手拍在余安心肩头,几乎是本能的擒住对方的手腕,用力向前一拉,后面的人没想到她会突然动作,脚步踉跄着摔倒。同时身后传来女人呼痛的惊叫。
“啊好痛。”
余安心转过身,清瘦的脸上带着一股肃杀之意,待看清一条趴在地上得是唐冉,余安心眼里一荒,赶紧把她扶起来。旁边看热闹的人不嫌事大用泰语说着什么,边说边笑。
“你,你没事吧。”把唐冉带到休息椅上让她坐好,余安心细细检查了一遍,确定唐冉没受伤以后舒了口气。
唐冉握着已经被拽红的手腕,轻轻活动了一下。白嫩的小脸一阵委屈:“余安心,你……你力气比男人还大。”
“对不起,这是本能反应,我自己也控制不住。”余安心尴尬的摸摸鼻子。
“哼!不管,今晚晚饭你请。”唐冉嘟囔着。
“哦,好。”余安心看着唐冉被她抓红的手腕,还是担心的问:“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不用。”唐冉摆摆手,指着舞台后面的一个卖鲜榨果汁的小车:“去给我买瓶果汁来冰敷一下,不然明天准成猪蹄。”
“嗯。”余安心站起身往那个小推车走去。